话音将落不落,却是花灼自衣襟里摸出块金色令牌。
“本郡主乃长安南康王七女归寻,”
花灼声音娇娇软软,不快不慢,屋内鸦雀无声,众人呆若木鸡,梁善仁心头咯噔一声,正要上前行待客之礼,却见贵女一双微圆杏眼正巧落到他身上。
“黎阳县县令梁长均,本郡主今日需得你帮忙查事,不知你可答应?”
梁长均半撑起身子,流出一脑门冷汗,梁善仁要上前插嘴,他忙将梁善仁推开了去。
哪怕他在偏僻黎阳县当差,也自是知道长安归寻大名,那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混世魔王,那归寻掏出的皇城通行令牌,徽纹灼灼生辉,便是假造都造不出来。
又见这少女通身气度,贵气非凡眉眼倨傲,只恨自己方才口出诳语。
“在、在下不知郡主自长安而来,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家中几个贱妾眼拙,还望郡主大人勿要怪罪,只是这郡主要管,在下自然乐得答应,只是不知究竟是何要紧事?需得郡主大人您亲自出手?还望郡主大人告知在下。”
梁长均忙使眼色要下人奉茶,花灼坐下来,慢条斯理道,“我要管的事,不就摆在你们眼前头了?”
跪在地上的翠柔浑身一震,又是不可置信,又是泪流满脸的望向坐在缠枝木椅里的少女,却听少女道,“本郡主丢了本诗词,是当年诗仙谢玉屏的诗词,”
主堂内梁府人闻言,具是迷茫惶恐,翠柔眼睛一点点失去神采,重新回归死气沉沉,唯独梁善仁面色不好,花灼适时堵上他一张话花言巧嘴。
“所以本郡主要你们搜房,先从你的房开始搜,若找不来谢玉屏的诗词,你们梁府可好好担待结果吧。”她说话又缓又慢,纤细指头一探,指着梁善仁道。
今日艳阳高照,一辆四角嵌金铃的贵重马车穿过巴蜀街头,马车壁上南康王家辉灼灼生辉,听几声喷嚏,马车内男子撩开车帘,露出张俊秀的脸来,“妹妹,你怎么了?”
归寻郡主骑在马背上,吸了吸鼻子,她骑马不稳,这会儿马蹄溅满方才来时马儿踩坏了的柿子汁水,闻言,又打了个喷嚏,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郡主大人,恐怕是因此地气候所致。”女侍解释。
马车内江之洁闻言,他身穿碧色官服,即将上任大理丞之位,姿容俊秀清冽,伸手递了块帕子出来给归寻。
归寻接过,又打了两个喷嚏,马被吵烦了,要乱跑,旁侧女侍急忙牵住归寻缰绳,见江之洁似在写信,问道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