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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怪了啊,梁白静生前被杨氏逼着吃过猴脑,当初的梁善渊也被逼着吃过,那时候是谁给梁善渊吃猴脑的?”

“是、是妾身的婆婆”

翠柔欲言又止,“还望诸位,半句风声都别露出去,不然妾身要吃苦头了。”

“自是不会说的,我们不是那贫嘴的,你只管将事情告诉的清楚明白,完事儿好处少不了你。”

花灼话落,却陷入深思。

当初在幻境中所见,分明是梁长均有意对当初的梁善渊‘做些’什么。

怎么又掺和进来了个李夫人?

“你婆婆对当初那梁善渊可好?”

“自是极好的,没得挑的,”翠柔道,“诸位可是怀疑妾身的婆婆做了些什么事情?还是听妾身一言,婆婆信佛的,根里便是心善的人,怀疑她,怀疑不出什么的。”

孟秋辞眨了下眼,“姑娘怀疑过?”

翠柔抿紧唇,点了下头。

“妾身与五姐儿一般大,自幼便跟在五姐儿身侧,”

翠柔提起五姐儿便忍不住弯唇,显得一张面庞更为清丽,“五姐儿人好,要妾身当初过的,想想都是神仙日子五姐儿去了,妾身自是无法接受,知大逆不道,可梁府上下,皆被妾身怀疑个遍”

到底不能耽误她太久,问完话给完金银,翠柔跟着梁南音出去了。

今日九哥儿丧葬,外头渐起吹锣敲鼓之声,许如意与孟秋辞见状,也要跟了过去,“灼儿,可要一起?”

花灼思索下,摇了摇头。

参与白事辛苦着呢,“等这奏乐声停了,要吃饭了我再去。”

“馋嘴,”许如意笑叹,“驱鬼符你记得带着,明日哥哥再给你画一道驱邪牌挂床边。”

“我知道啦!我哥哥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!”

花灼笑眯眯目送那二人离去,转头盯着梁善渊,皱起眉来,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
天色阴沉灰暗。

白衣女子坐在木凳里,丝毫没有要走之意,闻言也不回话,只是隔着阴暗天色,一双漆黑眸沉沉望她。

花灼好似敏锐的猫,登时坐直了些身体,“梁善渊?”

“叫我阿善吧,花灼姑娘。”

她纤长白皙的手里拿了个竹纹杯,指腹贴着杯口,目光边望她,唇角边弯笑。
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?本小姐想喊你什么就喊你什么。”

花灼眼梢正瞥,想寻个物件送与梁善渊赔礼,便听刺耳警报声在脑海中嗡鸣响起,刺的她目眩一阵,只听警报之下一声碎响,是竹纹杯顺着那双惨白的手中落地,泼了满地茶水,碎了个四分五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