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打在惊岁脸上的时候，他才惊觉天已经凉了。

一起身便觉得头晕眼花，惊岁扶着墙堪堪稳住身形。他抬手揉了揉酸痛的脖颈，赶着在陈秋上班之前将整理出来的东西交给他，因此没来得及照一照镜子，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这副脸色苍白眼下满是乌青的模样有多吓人。

“秋先生。”惊岁的声音都是虚的。

陈秋正在倒牛奶，一抬头看见惊岁颤颤巍巍的下楼，吓得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去接他。

“你……昨天没睡好吗？”

惊岁这模样，看起来像是要马上猝死了一样。

“嗯。还可以。”惊岁随口应了一声，将文件发给了陈秋，“我对比了资料，发现就在我回到帝星的那一年，五皇子账上的流水涨了不少。之前的猜测或许没错，的确是当时发生了很大的混乱导致了什么事情，才给了我可乘之机。我们或许应该查一下，那一年帝星的贵族之中有没有人出现了巨大变故。很有可能与五皇子有关系。”

“另外，五皇子曾经有一个很要好的青梅竹马，当时的预测结果，那应该是一个oga。后来那个oga销声匿迹，对外的解释是病逝。或许也应该再查一查这个oga。”

云环曾经也跟他提到过，她在五皇子那里是个合格的替身。陈秋之前也了解过罗安的这个青梅竹马，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。

但是浏览了案卷之后，惊岁发现正是在那个oga销声匿迹后没多久，伊莫斯站出来进行了检举。这两件事情，说不好还有什么其他的的关联。

“罗安这个人小心眼，按理说隐香阁后，必然会有动作。然而直到现在，他不急不缓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。除了派了个死士来杀我，并没有其他动作。您要小心他在暗处放冷箭。”惊岁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又补充道。却发现自己喋喋不休说了半晌，并没有听见陈秋的回应，终于迟钝的察觉，掀起眼皮看向了alpha。

！

alpha的表情好严肃！

惊岁像是只受惊的兔子，一下闭住了嘴巴，出于惯性思考，不由得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说的太多，让陈秋觉得僭越了。

但转念一想，陈秋又不像是这样的人，惊岁怯怯看着他，有点儿疑惑。

“你……昨天是不是压根没睡。”陈秋凶巴巴的话对上惊岁的眼神，怎么都说不住口，只能够毫无气势憋出了这么一句。

和他脸上冷峻的神情完全不搭嘎的话语。因为卡壳还有点儿笨拙。

惊岁心虚的摸了摸鼻尖，讪讪道：“也不是完全没睡。”

陈秋深吸了一口气，着实被oga这个不要命的行为气到了：“你昨天才出院。”

惊岁眨了下眼睛，手软绵绵搭上陈秋的胳膊，轻晃着撒着娇道：“秋先生，你别生气，我一会就去补觉。昨天真的不太困，就多看了一会儿。下次一定不会了。”

他真的……太过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