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妈来了,脸色比六月的茅坑还臭。
谁惹她了?
景丹想出去问问,可是她被定在座位上,动弹不得,只得就这么看着。
教室门没关,贺祯探进半截身子,再次喊了声景丹。
裴素素扭头一看,今天的贺祯似乎哪里不太对劲。
大家都是成年人,一个女人要是得到了男女关系的滋润,还是挺好判断的,更何况裴素素本来就是中医传人。
她很确信,贺祯来之前刚刚做过那种事。
细看之下,脖子上还有红印子。
难道景胜德一起过来了?两人没有离婚?
无论如何,她得先让景丹出去,免得影响课堂纪律。
她看了眼景丹身后,金闪闪会意,解除了限制。
景丹立马跑出教室,如蒙大赦。
连句再见都没有,更不用说道谢了。
至于贺祯,也没比景丹有多少教养,连个招呼都没有跟裴素素打。
学生们一个个诧异的看着裴素素,裴素素没有解释什么,继续上课。
不管怎么说,这桩苦差事总算是到头了,裴素素松了口气。
下班后她去山包跟景元夏说了一声,贺祯已经把景丹领走了。
景元夏叹了口气:“走了也好,这事总归是我不对,辛苦你了。”
裴素素笑笑,没说什么,反正她尽力了。
毕竟不是她的孩子,又没有礼貌,还整天发神经,所以她对这个孩子没什么真心,也没什么不舍的。
现在这尊瘟神终于走了,她可算落得个清净了。
贺祯领着景丹,直接去了码头。
母女俩都不喜欢这里,看着跟乡下似的,跟古都比起来差远了。
路上贺祯问了问景丹:“你什么时候跟那个诗人好上的?瞒我瞒得那么严实?要不是你爷爷写信过来,我都不知道。”
景丹没有说话,她只是想借着她妈妈过来接她的机会开跑,而不是想跟她妈妈回家。
至于她跟张隆的事情,她不想跟家里交代。
一个字也不想。
所以,贺祯得不到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