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孙川见了, 忍不住咋舌:“师团长, 你怎么天天洗衣服啊?”
“我有不洗衣服就浑身难受的病。”师敬戎知道他的潜台词, 意思是为什么他媳妇不洗。
既然这样, 他当然要直接把这话给堵死了。
孙川无话可说, 回去找了个香烟壳,在白色的那面写上三个字:好媳夫。
他老嘚嘚瑟瑟的, 跑过来举着那三个字往师敬戎面前一蹲, 还挑了挑眉毛。
师敬戎不气, 干脆伸手撩了把肥皂水, 洒在那三个狗爬的字上:“太丑, 不看。”
“师团长, 你这人真有意思嘿, 你把女人家的活儿干了,那女人做什么?”孙川不理解,“女人不就是洗衣做饭生孩子的嘛, 你把这时间省下来干点啥不好啊。”
师敬戎翻了个白眼:“也对,有你在呢, 我歇着去,你来洗。”
“啊?别别别, 我走, 我这就走。”孙川乐屁了, 没想到师团长这么护短,说两句都说不得。
刚回到屋里,便看到刘秀云黑这个脸在那儿算账:“你这个月工资怎么少了十块?”
孙川笑笑:“借给老黎了,不是跟你说了吗,宋佳看病开销大,老黎到处借钱呢。”
“你可真大方,咱家四个孩子呢,你说借就借啊,他本来工资就比你高,你真是……”刘秀云特别委屈,气得她又在那翻旧账,“还有上次那块玻璃的钱呢,给了吗?”
“他都到处借钱了,我怎么好意思催那点钱?”孙川一脸的无奈,“好了好了,都是小事儿,只要宋佳扛过去了,以后肯定会还的,啊。”
“那她要是抗不过去呢?”刘秀云也不是小气,可是最近一直这样,今天十块明天五毛的,跟小刀慢拉一样难受。
再说了,救急不救穷,这都快三个月了,工资一次比一次少,她真的受不了了。
孙川赶紧安抚道:“抗不过去那不是更糟,紧接着半丧事要花钱,孩子没妈了找个后妈也要花钱。到时候我更不好开口要钱了。吃肉停不下来加裙亖二珥贰武旧易四七行了,忍忍吧,啊,盼她点好,她好了,咱才好去要债。”
刘秀云默默叹了口气。
“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既然这样,明天开始我不做饭了,我出去挣钱。你给孩子在家属食堂那边做个登记,以后放学了让孩子去食堂吃,我不管了。”刘秀云不是故意揪着这事不放,而是她算了笔账,手里只有不到二十块钱,根本不够四个孩子花销了,再说她还要吃饭呢,她又不是石头捏的人。
她只能出去上班。
孙川明显不太乐意,道:“回头别人要笑话的,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们母子五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