呕心沥血地为部落的时运和生死燃烧生命。
部落里所有人都认为,曾经那些两小无猜的事情已经翻篇了,乌亓已经放下了姬氏。
于是在老首领病故,姬氏殉死,他也能毫无成见地辅佐老首领唯一的儿子首领杰。
直到今日,早应该“死去”的姬氏满身伤痕地站在众人眼前。
他们才知道,乌亓没有放下。
当年的事,恐怕也另有隐情。
“乌亓,没想到吧?我还能活着站在你的面前。”经历岁月的腐朽和暗无天日的折磨后,姬氏嗓音已不复少女的轻灵,粗粝的嗓音平静而汹涌,“地牢太黑了,黑到我都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少年。”
“三年?五年?还是十年?”
一字一句,像是吸饱了浓烈恨意而终于迸发出的火星。
悄无声息地就能将人的皮肤烫出一个黑点,而后幻化为火焰,席卷周身。
“咣当!”一声,手里的权杖直挺挺砸落在地面上。
大势已去,一切终成定局。
面对曾经挚爱的声讨,大祭司神色漠然,垂着苍老的眼帘不发一言。
原本就离得近的首领杰眼眶一红,缓缓走向熟悉而陌生的女人,伸出一双白净的手,握住了那双极其脏黑不停颤抖的手。
“怎,怎么会这样,您不是……”
姬氏瑟缩了一下手,却被首领杰紧紧握住不松开,原本充满恨意地眼神此时也流淌出一丝对血脉的眷恋。
她低喃道:“杰,竟长这么大了……几岁了?”
首领杰一滴泪砸落在两人的指缝之间,哑声道:“十七了。”
“十七……原来,七年过去了。”姬氏忽地笑了。
她居然被关在地牢里七年了。
终日不见阳光,每天只有剩菜烂叶予她果腹,想死却死不成,活得简直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。
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,您怎么会变成这样!”
“怎么会变成这样?我也想知道。”姬氏自嘲一声,将淬了毒的目光转向道貌凛然的大祭司。
“乌亓,你告诉大家,怎么回事?”
“当年你为什么要在首领继位前一夜与他饮酒,告诉他我有多貌美?”
“又为何惺惺作态在祭台上吐血,彻夜凝望,演绎深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