货车发出又一声响, 火光冲天,照亮了整片林子。
但沙星末一点也没察觉到,他沉浸在冰润的触感中, 笨拙而青涩地在怀中人的唇上揉擦了几下。
像喝到了甘甜的黏液一样,一时间, 心口处所有的旧伤, 包括那块植入肉里的自毁芯片, 都消失了。
他好像知道了,为什么会有信徒如此疯狂地崇拜、祭献于安托斯。
也许就是为了那片刻的欢愉吧,放下一切糟肮的执着, 把心献给眼前的神明,就能获得解脱。
他拉开一点距离,让瞳孔得以聚焦在白澄一的眼眸上。
“你是怎么收获教徒的, ”他问,“是挖了他们的心吗?”
那双澄澈的眸子懵懂地闭合了两下。沙星末忽然觉得, 他的眼有点像小兔子, 都是中间圆润,眼尾狭长。
“为什么,要挖心?”白澄一认真地问。
因为他感觉自己的心被挖走了。沙星末自嘲地笑笑。
“没什么。”
他抱住白澄一的上半身,让他坐直:“能站起来吗, 我们得赶紧离开。”
“不能, ”白澄一用右手把他一把揽住,“你还没亲完。”
“什么没亲完?”沙星末被他抱得又半跪在了地上, 他只得用右手撑地,左手挂在白澄一的肩上。
“没亲够, ”白澄一不满地嘟囔着嘴, “还没开始, 就结束了。”
“你还要怎样。”沙星末紧张地左右望望,“已经差不多了吧。”
“差得,也太远了,”白澄一手指捏住他的下巴,把他的头又扳了回去,“不是这样的。”
沙星末感觉自己像神经延迟了一样,现在才开始脸颊发烧:“那,那是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下嘴唇就被白澄一一口咬住。
“唔”他张口想抗议,却被对方的小软舌趁虚而入。
白澄一咬了他的下唇,又辗转到上唇,只几下,就把沙星末吻得呼吸不畅。
那根小软舌一直在里面,反复纠缠,吮舔,像要把他的血都吸干似的。
毫无章法,白澄一只是凭借着本能,以最原始,最贪婪的方式,填补心中的饥饿。
这速度来得比小藤蔓的治疗快得多,沙星末很快就瘫软在他身上,任凭摆布。
白澄一餍足地揽过他的腰,又用断了一半的左手臂把怀里人固定住。
滴滴滴,滴滴滴——不合时宜的响声打断了他们的亲密活动,沙星末忽地清醒,推着他的肩膀想要拉开,却又被对方缠住了舌头。
“呃”他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哼,头又被摁了回去。
快要窒息了。沙星末根本没有回应的机会,这就是场单方面的掠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