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石风懵逼地抹了把额头,“我,我”
他憋了半晌,才悲悲切切地吐出后半句话:“我好不容易保养的头发啊!”
他垂头做抹泪状,正巧露出头顶被刮掉的一块头皮。
“”沙星末瞄了眼怀里的小怪物,依然安静地躺他腿上
“你吵到它睡觉了。”他随口解释。
“睡觉?”石风瞠目结舌地望着那棵白团子,他怎么不知道安托斯要睡觉?
“关于这棵树,你还有什么其它能告诉我的?”沙星末观察着对方的表情,“你们通常叫它什么?”
“我们?”
“你们这些教徒。”
“不不是教徒,你上次搞死的那些才是。”石风面如死灰地盯着手上的血迹,“我得先走了”
“这么快?”沙星末遗憾道,“你应该喝口茶再走。”
难得遇到个不算敌人的家伙,他还想让这个倒霉蛋试试小怪物的花茶呢。
“不,谢谢了,沙博士,我过两天再来找你。”石风慢吞吞地把兜篷拉到头上罩着,心神不宁地往院门口移动。
“等等!”曲陆抓住石风的裤脚,“等,等我一起走,我还有话要跟沙博士说!”
石风停下了脚,张口正要说点什么,沙星末就打断了他
“曲陆啊,”他压低声线,语气阴森森地,“你为什么没有变异?”
曲陆一脸心虚地扭过头:“是,是喝了石先生给我的水,教徒的圣水。”
“圣水?”沙星末朝他勾了勾手掌,“过来,跟我说说是什么样的圣水。”
曲陆吞了吞口水,一只手还拉着石风的裤子不放,脚迟迟不敢迈出。
“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讲吗,还在那里磨蹭什么?”沙星末手腕一转,抽出那把塞满了泥巴的、不能使用的枪,对准曲陆的头。
“别,别开枪!”曲陆被沾满泥巴的枪吓坏了,“你先别杀我,你听我解释——”
“你废话好多。”沙星末拇指做出拨档上膛的动作。
“别!对不起!我这就说!我这就——”
“是食人树送给我们的浆液。”石风打断了他,小心地望了一眼那满树藤条,“可以让伤口恢复的。只要在变异发生前喝下,有一定几率免疫k病毒。”
“你应该已经喝过了吧?”石风左脚一直放在大门口,准备随时开溜。还好,安托斯没什么反应。
“是甜味的黏液吗?”沙星末脑海里浮现出那根小舌头。
石风点了点头,右脚一踢,挣脱了曲陆的手。
沙星末胸口涌起一股不适感。
所以小怪物并不是只帮他一个人疗过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