妙真犹豫一阵便点头答应,伏在他怀里把他剜一眼,“不知道你,一会一个主意,变得快得勒。”
“我不过是想早日回去打算咱们自己家的事情要紧。”
说得妙真笑了,好像马上就要有了归宿安定下来,摆脱这一段漫长的流离失所。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期待起来,“也罢,我听你的。”
她在他胳膊底下仰着面孔,眼睛里盛满丰盈的希望,水汪汪亮晶晶的。良恭忽然便了凝重的神色,眼神是锋利的,带着一种占有欲侵袭过来,毫不留情地把她揽住透不过气。
妙真拍了拍他,他刚松开一点,就埋下脸去亲她。他攥捏着她每一片肉,攥得妙真有些疼了,嗔他一眼,“你是要把我撕来吃了呀?”
他啃咬着她脖子上的皮肤,含糊地说:“我恨不得真把你吃了。”知道自己能力很有限,只好用力去拥有她。他换了个花样,妙真懒,往常都是躺着,他求她一下她也抵死不起来,其实是有些羞涩。这次由不得她,他急乱得彼此的衣裳还没褪完,就坐在床上把她抱在怀里,往自己身上揿下去。
妙真有点发疼,扣着眉在他肩上打一下,“你急什么?疼呀。”
他没给她准备就急着窜动起来,额心里透着股狠意,没头倒脑地说了句,“就是要你疼,疼了才不会忘了我。”
说完他自己也吓一跳,他是个迷信宿命的人,觉得这话不吉利,不该说。但就这么毫无征兆地由嘴边溜出来,好像是预示了什么。他自己想忘了这话,当没说过,全情投入地耸动,要把她钉死在自己身上,一生一世钉成他的人。他由下用汗水浸透的眼睛看着她迷乱的脸,刹那欢愉之后,恐慌仍然紧随而来了,避也避不开。
窗外飘着鹅毛大雪,在漆黑中一片一片落着灰似的。到早上,又积起来厚厚的雪。妙真刚起身,花信照常打水进来给她洗漱。
洗脸洗到一半,白池踅进屋里说:“妙妙,午晌有鹿肉,你想要煨还是蒸的好,我叫他们告诉厨房。”
妙真把面巾递给花信,“怎么都好,我是客,客随主便嚜。”
两个人坐到榻上去,对上白池温柔的笑眼,要走的话一时难从妙真嘴里出口。知道在这里多留些时日,大概是白池苦闷日子里的一点抚慰,所以她才竭力挽留。
妙真坐在榻上,看她一眼就底下头去,不一时又看她一眼,俨然是有话要说的样子。白池看出来,因问:“怎的?是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