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长了一岁,喜好也变了些,不大喜欢孩子气的男人。因此两相比较,又把对黄公子的憧憬转移回良恭身上。觉得他面上虽然轻浮,骨子里却是个稳重的男人。
因此忍不住多嘴试探一句,“大姐姐跟前那几个人,我记得还有花信,瞿尧,良恭,也有个姓严的,都跟着来了?”
妙真笑笑,“今日还是花信和良恭陪着来的,花信在外头廊檐底下等着呢,我叫她进来给舅妈和你请个安。”
说着就叫了花信进来行了个礼,落后又失望地说:“尧哥哥没跟来,他有事往别处忙去了。”
胡夫人一听瞿尧没跟来,放了大半心,瞿尧毕竟是跟她的这班人里头最会办银钱案子的一个。他不来,那么少了许多麻烦,搁在胡家库里那笔财产更稳固了。虽然当下正忙着把它们打点好,因为在忙着雀香年底出阁的事。
但高兴归高兴,还是为妙真做出一副惋惜,“瞿尧倒是个好帮衬,只是人家男子汉,也要立自己的事业。林妈妈呢,她那时在这里陪着你的时候身子就不好,我就猜她是熬不过这两年,果然叫我说中了。”又问:“这次回嘉兴是住在哪里呢?”
妙真照实说:“是邱家二爷的一处房子,因为空着,邱纶就向他哥哥讨来借给我落脚。”
果然听见的闲话不假,生意场上跑来跑去的人都说妙真和邱家三爷有些私行不检,以至邱三爷和家里头闹得有些僵。
胡夫人一面笑,一面感慨,“邱三爷还是很对你的事情上心,这会只怕也陪着你到常州来了?怎么他今日不到我家来?”
“他有点事情要忙。”妙真晨起连邱纶的面也没见着,也不知他昨夜是睡在哪里的,只得胡乱搪塞一句。
这时胡夫人跟前伺候那个媳妇进来,问几时摆午饭,厨房里好掂着时辰烧饭。
“就正午开饭。”为表对妙真的关怀,胡夫人又过问几句菜谱,“都做些什么?”
“是一样卤鹅,一样清蒸乳鸽,一样炸豆腐元子,一样糟鲜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