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倒在地上蜷着,捂住肚子讨饶,“我身上还有块上好的翡翠,能值个几两银子,我立马解下来给你们。”
说时迟那时快,迅雷间便将腰间的玉佩解下丢出去。又听见有人拾起道:“算你小子识相。”紧着照着他那命根子踩上一脚,“敢报官,叫你子孙难见!”
那一脚踩得真是狠,痛得寇渊捂着裆发了一脸的汗。等渐渐归了魂时,揭开麻袋,周遭早没了人。
归到家中,人事已歇,寇渊怕扰起杜鹃,便歇在了偏房。晨起仍觉下头隐隐作痛,感觉有些不好,便悄悄打发小厮去请郎中。
那小厮才去,就见杜鹃杀奔进门,挂着笑脸便是一阵冷嘲热讽,“了不得,索性连房也不回了,躲到偏房里来睡。你要是有本事嚜,也别歇在这里,歇到你那好妹妹屋里去呀。躲我,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,你干脆休了我算了,横竖你们早看我多余。”
她抱着胳膊在圆案前点鞋曳裙地走,有无限的精力拿来吵架。没听见寇渊吱声,吊着瞥眼,看见寇渊满头大汗,一条胳膊软弱无力地搭在桌上。
她敛眉走去,弯下腰窥他的面色,也是惨白一片。登时改了口气,“你怎的了?哪里不好?”
寇渊痛得嘴唇发乌,讲不出话来。杜鹃忙将他搀到床上去,上上下下都问了一遍。问得寇渊烦了才肯说:“昨夜回家时遭了强盗,他们打了我几下,到这会还疼得缓不过来。”
杜鹃忙到正屋里倒了杯水来给他吃,“我听我叔父讲,近来是有些不太平,好些偷啊盗的混人在街上乱逛。入秋了嚜,都赶着捞点银子好过年。到底是哪里疼,还不快打发人请郎中去?”
寇渊蜷在铺上,“已遣人去请了。”
“到底是哪里疼呢?我给你揉揉。”
寇渊心内担忧不止,男人家,就怕落下个什么毛病。愈发难启齿,硬撑着不说。
杜鹃急着搡他一把,“你倒是说呀!”
他才肯含混一句,“踢着下头了。”
她把目光滑到他腹下去,这还了得?一时比寇渊还忧心,急得在屋里团团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