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这段舞改变了霓裳羽衣舞的桎梏,转变为展示自我。
上位上, 一直以来对什么舞蹈都不怎么关心的应轩, 视线也放到了她身上。
刚才挑唆周诗茵跳舞的淑妃在此刻垂下了眼。
周诗茵婚后一直搓磨在内宅,整日忧思劳心, 不说跳舞,连画画都很难得空练习,这是因为知道这一点,淑妃才想出这个法子,可她没想到安皇后会忽然这么帮周诗茵。
她们这首舞不仅跳出了风格,还让皇上对安皇后有了新鲜感,连周诗茵在安皇后的引导下都渐渐有了自信,由一开始的戒备,到现在对安皇后有了信赖,周家必是要对安云初改观的。
淑妃这么用心布局,此时却赔了夫人又折兵。
一舞结束,在场所有人都心服口服。
安乐侯这男的像是喝了假酒一样,开口就道:“果然舞曲精妙,比舞坊里的舞姬跳得还好。”
他以为自己说的很好,却把自己的妻子连同皇后也骂了,把她们比做舞姬,舞姬本来在这个时代就被人看不起。
这话不仅仅是对皇后不敬,更是对皇上不敬。
他这套诛心之言,不上秤没二两,上了秤一千斤也打不住。
安云初还没开怼,应轩眼神当场就冷了:“安乐侯是轻浮之人,所以看什么人都肤浅轻浮。”
帝王散发出的威严和压迫,在场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得到。
安乐侯这才反应到自己说错话了,顿时如芒刺背,冷汗不止,起身跪在中央战战兢兢道:“臣无心失言,请皇上恕罪!臣就是个无知的富贵公子哥,请皇上皇后不要将微臣的话放在心上!”
安云初切了一声:“公子哥?”
她看了眼安乐侯快三十的那张油腻脸,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才十岁的梁王,继续道:“公子娇嫩,你如今几岁了?”
安乐侯老脸爆红,无地自容。
其他人也神色精彩,安乐侯本就才学不足,少说两句就可以混过去了,他偏偏老喜欢说一些自以为是的垃圾话。
应轩不打算与他多费口舌,只道:“掌嘴三十。”
常喜德立刻就要把他拖下去行刑,安乐侯慌了,叫道:“皇上!”
又看向自己的妻子。
周诗茵此时是懒得看他一眼,只是垂头看着地面。
她早知道自己嫁错了人,却没想到他愚蠢到了这个地步,竟把自己的妻子玩火坑里推,若不是皇后,她今日就交代在这里的了,现在怎么可能给他求情?
周夫人也没有看安乐侯一眼。
安乐侯就这样被拖下去行刑了,气氛又恢复如初,大家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,继续庆生宴。
皇上也难得罕见地给出一句夸奖:“你们跳出了新意。”
安云初谢了礼,镇定自若回到了皇后的位置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