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正值壮年,不可能没有欲望。
这么一想,她的胆子又大了不少,低着头,忍着羞涩脱下外衫,露出雪白的香肩,声音娇媚:“臣妾会得多不多,皇上试一试就知道了。”
应轩看着她欲语还休的神态,没有说话,只是慢慢走下御阶。
看着皇帝走过来,郑美人羞涩地闭上了眼睛,等待着他的宠信。
可是,她等了良久,都没有等到男人热情如火的缠绵,睁开眼,却看到一张熟悉的、中年男子的脸。
郑美人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。
“爹!”
郑县令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女儿,一张老脸都丢光了,羞得恨不得找条缝钻进去,指着郑美人:“你你你……”
皇上已经坐回了桌案上,他一个眼色,常喜德就把羞愤的郑县令先带了下去。
“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?纱衣从何而来?”
郑美人知道自己被皇上耍了,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,一张脸涨红,羞恼不堪:“是、是臣妾照着别人的纱衣做的。”
羞耻源源不断地涌来。
皇帝轻哧一声,声音凉凉:“倒是会玩。”
郑美人终于发现了异常,呼吸也凝住了,心中忽然慌了起来。
“不,不是臣妾做的!”
察觉到皇上不喜欢这种争宠的方式,郑美人连忙咬着嘴唇否认。
天子浅浅觑了她一眼,又收回眼神,在不动声色之间就把她的一切都看透了,轻哧:“低俗的把戏。”
郑美人顿时大为羞愧,低垂了头颅。
“你知道先皇是怎么死的吗?”
先皇……据说先皇是病死的,但是大家都清楚,先皇死在女人的床上。
郑美人眼圈泛红,头垂得更低。
当今天子忙于政务,夙兴夜寐,后宫三千佳丽也很久不去一次,怎么可能是先皇那样的人?
想到这里,郑美人后悔莫及。
她一时争宠心切,没有仔细思考。
如今在皇上面前,她就是个笑话,一个空有姿色的愚蠢女人!
郑美人咬牙伏跪在地:“臣妾愚蠢至极,请皇上责罚!”
笑话就笑话吧,下次她再也不用这种方法邀宠了!
殿上落针可闻。
上位者凉凉地轻笑一声:“你以为你的愚蠢只是觉得朕喜欢这种下流招数?”
听到这个,郑美人羞耻得恨不得当场自尽。
回头又艰难地想,自己不就只是送了一件纱衣想争宠吗?
郑美人有点懵。
皇帝看都懒得看她一眼:“纱衣上绣有巫蛊的图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