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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等!

证据?

沈获抬眸看向卫辞,“昨夜潜入宗府的,是你们?”

这么说来,那本故意丢在他的属下面前,害得他的属下被宗府侍卫围攻的,也是他们咯?

大概是他眼里的杀气太过浓烈,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响起,一只纤细白嫩的手从卫辞身后举了起来。

“安定侯,其实……是我干的。”

沈获盯着冒出头来的沈菀,眉头紧紧一皱。

她生得倒是俏丽,又一股机灵劲儿。那双眼眸甚是清澈,许是因为心虚,泛着浅浅的水光,倒是显得几分无害。

沈菀诚恳道:“我不知道昨夜夜袭宗府是安定侯的人,若早知道,我们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。”

沈获的脸色更黑了。

什么意思?

是说他的手下都是废物吗?

沈菀又道:“不过,那几位大哥身手不凡,想来就是师承安定侯,故而我们才会先一步离去。他们都没事吧?”

这话听得才舒坦一些。

沈获面色稍霁,不在意地摆手:“受了些小伤而已,不碍事。”

沈菀立马就笑了,“我就说嘛,既是安定侯的手下,肯定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……”

她将沈获吹捧得天花乱坠,沈获在她舌灿莲花的围攻下逐渐迷失了自我,甚至连诘问都忘了,两人凑在一起,已经商量着下回约个时间一起去宗家再放一把火了。

卫辞眉角微微一挑,薄唇一弯,不由得失笑。

然在沈获为那本被程太后抢走的账本痛心疾首时,卫辞适时补充道:“侯爷,那账本不足为奇,我们找到了更多更直接的证据。”

沈菀把那些册子连同羊皮卷一一呈现在沈获面前,沈获看罢,脸色已经黑如锅底。

“那些都还不是最要紧的。”卫辞摊开了那羊皮卷,指着上面的符号及其所占的位置,“安乐侯可知,这些地方有何特殊之处?”

沈获皱着眉头,迅速扫过了一圈。

“这里是城东的城隍庙,这儿是西城的襄山镇,这儿是晓月楼……”

他一一道出那画着标记的地方,但是眉头却越皱越深,脸上凝着一股沉重的思虑。

这些点的位置十分随意,并无什么规律可言,而且也并未涉及到什么机密之所,为何宗炎会单独把它藏在密格里。

想不明白,卫辞也没有纠结下去,收了羊皮卷,准备回头亲自去探查一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