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贵妃一惊,“你跟宋时卿,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“不管什么关系,都不是皇贵妃可以肆意抢人的理由。”
沈菀正要回答,宋时卿的声音便插了进来,温润平静的语气中裹着寒冰,更别说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暗流涌动,强大的气势,令皇贵妃都变了脸色。
那张精心描画的脸逐渐狰狞,皇贵妃厉声喝道:“毓秀宫的侍卫到底干什么吃的?什么阿猫阿狗都往里放,也不知道吱一声吗?”
气氛一下子变得僵凝,沈菀眉头一皱,宋时卿却已经把她拉了回去。
“擅闯毓秀宫一事,我自会去向父皇请罪,也请皇贵妃注意一下,有些人,不能你能动的。”
沈菀被宋时卿拉着出了毓秀宫,还能听见里面传来皇贵妃暴躁的喊声还有碗盘碎裂的声响。
宋时卿的脚步极快,沈菀险些跟不上,用力甩了几下都没甩开,索性直接抱住了柱子,不肯再往前走。
宋时卿停住脚步,回头看她,眼里还尚未散去的怒火。
“怎么了?”
沈菀探出脑袋,警惕地盯着他,“你在生气?”
“是。”宋时卿也不否认,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,“为何要救虞美人,为何要去毓秀宫?”
“救虞美人,是因为我刚好能救,去毓秀宫,是我不得不去。”说罢,沈菀又皱着眉,理直气壮道,“你要真不想让我去,你就放我出宫啊!”
宋时卿眼中的怒火像是被冰封了一般,“你就这么想离开?”
沈菀很是奇怪,“这儿又不是我家,你不放我走,我迟早也会走的。”
薄唇微张,宋时卿却说不出一句话。
像是放弃了跟她沟通一样,宋时卿转过头,冷冷道:“我会放你出宫,但不是现在。”
沈菀瞪大了眼睛,“为何?”
“你以后就知道了。”
那晚之后,沈菀以为宋时卿又会禁她的足,但他却又忙了起来,压根没有管她。
沈菀便安心地研究情蛊,一边对照着卫辞给她抄录的蛊书,一边炼制。
期间虞知晓曾来看她,用了沈菀给的药,她的身体已经好多了,只是瘦得吓人,下巴尖尖的,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走。
沈菀可劲地给她喂饭进补,才过了几日,她的气色便红润了不少,身子骨也不似从前那般弱了。
虞知晓感激地对沈菀道:“若不是沈姑娘,我可能已经死了。”
沈菀埋头研究自己的蛊虫,淡淡道:“是你自己命不该绝,既然没死,就为了自己,也为了关心自己的人,好好活着。”
虞知晓脸色微僵,垂着头,喃喃道:“我在这世间已经没有了亲人,又有谁真正地关心过我?”
沈菀抬眸,“我啊,还有芸豆,还有阿眠,我们不都是关心你的人吗?”
虞知晓先是愣了一下,随即又忍不住笑出了声。
阿眠就算了,每次她来,阿眠那眼刀子都快戳死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