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官兵不明所以地面面相觑,有人小声问:“三皇子,难道这不是太子殿下吗?”
宋淮气得胸膛起伏不停,面容狰狞,呼吸急促,恨不得把这群蠢货的脑袋给拧了。
再看看一脸讥讽的阿眠,宋淮忽然就明白了。
难怪方才阿眠一直故意激怒他,而逐影一言不发,原来是怕假冒宋时卿的逐影被人发现。而他们这么做,只是想拖住宋淮,好给宋时卿更多的时间逃命。
宋淮气急败坏,大骂了一通后,赶紧把他们派出去追杀宋时卿。
“港口通向皓京城池的所有官道、小路,一条抖不许放过,但凡碰上宋时卿,格杀勿论!谁能拿他人头来见,我重重有赏!”
那群官兵忙不迭地一涌而出,唯恐迟一步,就让宋时卿跑没影了,也怕慢一步,就被宋淮宰了脑袋。
宋淮焦躁地在茶楼内来回踱步,胸膛内的那团怒火烧得更加旺盛。
“宋时卿,宋时卿!”他反复呢喃着这个名字,两眼猩红,强烈的恨意和愤怒在眼中燃烧着,叫嚣着要把宋时卿烧成灰烬。
有人小心翼翼问:“三皇子,那这些人怎么办?”
宋淮停住,猛地回眸看向阿眠等人,怒气腾腾的脸上杀意翻涌。
“杀了!”他语气冷酷道,“剁了他们的尸身,等着给宋时卿陪葬!”
得了命令的官兵立即拔刀,毫不犹豫地朝着阿眠的脑袋砍下去。
浑身是伤的阿眠闭上了眼睛,从选择忠于宋时卿的那一刻起,她就做好了时刻为宋时卿赴死的准备。
只是她不可避免的,想起了沈菀。
同宋时卿一样,阿眠偶尔也会想起长风楼,在那里,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婢女。
说到底,是她和宋时卿亏欠了沈菀,将她卷入了这场与她无关的风波,害得她与亲人分离,还失去了记忆。
阿眠很清楚,宋时卿并非良善之人,她不知道,等她死后,宋时卿是否会善待沈菀,至少,别再像上次一样,抛弃沈菀了。
刀锋割破了风,直逼她脆弱的脖颈。
楼上的宋淮噙着一丝冰冷快意的笑,等着看他们人头落地。
突然一个酒坛子砸了过来,将那欲斩阿眠的官兵砸得头破血流,刀锋偏了一寸,划过了阿眠的手臂。
同时一抹娇小清瘦的身影闯了进来,她甚至没有兵器,两三招解决了一名官兵后便夺了对方的刀,迅速割断了阿眠他们身上的绳索。
阿眠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沈菀,也来不及思索和细问,立刻与那些官兵厮杀起来。
大部分官兵都被宋淮派了出去,如今小茶楼内也不过十来个。如此突然的变故令他们有些措手不及,但他们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软脚虾,即刻拔刀与对方缠斗。
宋淮死死盯着沈菀,她戴着面纱,遮住了脸,看着年岁不大,且较为瘦弱,但身手却十分了得,招式干脆利落,没有任何花架子。
宋淮竟不知,宋时卿身边几时有了这么个人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