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认出了十一，知晓他私自从水牢内逃出来后，便气愤地想冲上来剁了十一。

其他人也纷纷出手，叫嚣着要替罗洪报仇，一大群人猛冲上前，围攻他们两人。

卫辞和十一身上皆负了伤，要对付这么多人，根本没有胜算。

只是他们也没有举手投降，甚至越杀越勇，纵使身上添了一道又一道的伤。

宋时卿冷眼看着卫辞被人围攻，甚至已经可以预想到他会是什么样的下场。

唇角的弧度尚未扬起，他的袖子突然被人拽了拽。

第499章 以死相逼

“住、住手！”

沈菀不知何时醒了过来，她拽着宋时卿的衣袖，两眼猩红，无力而倔强地盯着他。

“宋时卿，让他们……住手！”

宋时卿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平静，“菀菀，你累了，好好休息一下，很快就没事的。”

沈菀攥着他的袖子，咬着牙，声音微颤。

“宋时卿，让他们住手，否则……否则我就死给你看！”

她的另一只手还握着碎瓷片，原本是为了防御罗洪，如今却抵在了自己的脖子。

宋时卿的脸色霎时间就冷了下来。

“你是在威胁我吗？”

沈菀无所畏惧地与他对视着，“是威胁，也是警告，别忘了，你今夜做了什么！”

她的提醒，就像一根刺，扎在了宋时卿的心脏，疼得他眼瞳一缩。

眼眸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，愤怒，焦躁，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恐惧和愧疚。

她与他对峙着，脖颈上已经渗出了一丝鲜红的血。

“殿下！”

阿眠急得惊呼，也将宋时卿的注意力唤了回来。

宋时卿捏紧了拳头，像是妥协，又像是另有打算，在沈菀无声的催促中，才缓缓开了口。

“住手！”

罗洪死了，宋时卿无疑成了恶人帮的主心骨，他们纷纷停了手，而卫辞和十一已然是伤痕累累，几乎站也站不稳。

卫辞的身躯微微晃了一下，几乎就要倒下去，却又顽强地站着，一双眸子紧盯着欲自尽的沈菀，双眼写满了迫切与担忧。

宋时卿走了过来，浅浅一笑，“卫大人，任人宰割的滋味如何？”

卫辞缓缓抬起头，垂下的墨发遮住了猩红的眼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