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眼的红色斗篷再次激起了姜弋的决心,他道:“阿黎,我得回去!”
“你的伤还没好。”
“我妹妹在等我!”
“你的伤还没好。”
不管姜弋说什么,阿黎始终重复着那句话。
姜弋心焦之际,那扇门猛地被人撞开,一群凶神恶煞的圩氏族人闯了进来,直接揪起阿黎的衣领。
“小杂种,你是不是去通风报信了?”
对方挥起拳头直接砸过去,姜弋瞳孔骤缩,迅速拔剑朝那人刺去。
阿黎跌倒在地,听见姜弋声嘶力竭地吼道:“快跑!”
狂风肆虐,这座摇摇欲坠的茅屋,在一片打斗中轰然坍塌。
“嘶……”
暖壶烫得沈菀手掌泛红,卫辞眉头一皱,将暖壶用布包裹好,才塞入她怀中。又取出了膏药,小心地涂抹在她红嫩的掌心。
沈菀也乐得被他伺候,抬起了脚搭在他的膝盖上。
“小舅舅,我脚也酸了,你帮我揉揉?”
卫辞掀了掀眼皮,幽沉的眼眸中藏匿着一丝危险的幽光。
“皮痒?”
沈菀立马就怂了,赶紧把脚丫子缩了回去。
但不到一会儿,卫辞把药膏放回去,又握住了她的脚踝,力道适中地缓缓揉捏着。
沈菀窃笑着,但不经意间又想起了姜弋他们,脸上又浮现了淡淡的惆怅。
“小舅舅,你说我们能找到他们吗?”
沈菀一直在刻意回避,从她离京到现在,已经过去了两个月,整整两个月,有太多的可能会发生。关外的环境如此恶劣,她不敢想象,他们是否能撑到现在。
卫辞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你爹和你哥还没那么脆弱。”
他们在塞北待了二十年,自有保命的能力。
沈菀听罢后心稍稍放宽了一些,待想到了什么,又恼怒地拍开了他的手,咬牙切齿。
“你没洗手!”
二人嬉闹之际,马车忽然一阵猛烈的摇晃,卫辞掀开帘子,却看见了那倒在雪地上的少年。
“是他!”
沈菀惊呼一声,急忙下车查看,他浑身是伤,骨节处更是一片血肉模糊,单薄的衣衫被割裂,露出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血痕。
卫辞让人将他抱上了马车,阿黎瞬间被惊醒,欲反抗的手被卫辞轻而易举地拦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