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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抬着下巴,像只骄傲的小孔雀。

姜稚渔气急败坏,正欲发作,目光瞥见她身后的人时,顿时满脸委屈。

“哥哥,子书哥哥!”

沈菀浑身一僵,扭过头去,果真看见了卫辞和姜弋。

他们二人就站在楼梯口,不知听了多久,姜弋的脸色略显难看,至于卫辞,始终摆着一张死人脸,浑身冒着冷气。

沈菀顿时心虚得不行,想到自己方才所说的话,简直恨不得从地缝里钻进去。

姜稚渔立马跑上前去告状,结果卫辞连听都懒得听,直接转身进房。

姜稚渔追着卫辞离开,姜弋却朝着沈菀走来。

“脚怎么样了?”

本以为会得到冷嘲热讽的沈菀乍一听他这句生硬的关心,忍不住面露诧异。

“好了。”她不以为意道,“不过一点小伤而已。”

“既然好了,就抓紧上路吧,或许还能赶在年前抵达塞北。”

沈菀失笑,“姜世子就这么怕我?”

“不是怕,只是不想再多生事端。”

沈菀的反骨也上来了,“若我不走呢?”

姜弋阴沉沉的眸色中带着一丝威胁,“沈菀,你想出尔发尔?”

“出尔反尔算不上,毕竟从一开始,我就没有答应过你什么。”

姜弋捏紧了拳头,“沈菀,别逼我动手。”

“姜世子好大的口气。”

玉无殇步上楼梯,狭长的桃花眸裹着寒霜,如一把冰锥刺得人背脊发凉。

姜弋冷眸一眯,唇角勾起一丝讥笑。

“沈姑娘裙下之臣不在少数,又何必执着一个卫辞?”

“姜羡枫!”沈菀冷了脸,轻软的嗓音中压抑着怒火,“慎言!”

话一说出口,姜弋便后悔了,只是当着沈菀和玉无殇的面,又拉不下面子道歉,只能铁青着脸,甩袖离去。

白日之事沈菀并未放在心上,倒是夜间看见姜弋,才发现他的脸上有不少淤青,而卫辞揉着手腕,指节上也带着些许青紫的痕迹。

沈菀莫名其妙,这两人是打架了吗?

今夜是傅岚在府中设庆功宴,一来为了庆祝剿匪大获全胜,二来也是为了给盛瑾和卫辞接风洗尘。

沈菀不想参加,架不住傅夫人盛情邀请,只是席间喝了两杯温酒,便告辞离席,出来时却见姜稚渔鬼鬼祟祟地站在后廊上,把一个小药瓶递给自己的侍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