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感情下回我直接把太一打出去最好。”
……
明亮的医院内,江淮君坐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扣手机,银发小龙神神秘秘的凑到他耳边嘟囔。
“我这次梦到大人说要把夫君打出去,嘿嘿。”
江淮君头也不抬,他今天穿得年轻,休闲卫衣、头发松散,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的年轻人,脖子上带着一条水蓝色的吊坠银链,盖个毯子都能让人感慨人生无常,那么好一个小伙子就这么废了。
听到这话,他斜晲一眼,呵笑:“你哪次没梦见过我?湘崽,要不是我有夫人,现在太一就该来找我麻烦了。”
“你以前可真是难伺候的很,得亏把你嫁出去了,留下来还不知道要带多久的娃。”提起这个,江淮君在他额头弹了一下,想起以前的遭遇没好气的揉了揉少年的长发。
少年头发束得很好,高高的马尾看起来又精神又漂亮,一看就不是他自己扎的。
江淮君有种女大不中留的感慨,顺道把他的头发揉得更乱了。
敖湘忍不住挣扎,气恼的“嗷”了一声,捂着脑袋委屈的撅起嘴,哼了一声迫不及待的跑到一边去了。
男人正在一边和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说话,小龙过来了他头都没低,非常自然的张开手把小龙纳入怀中,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。
医生看到这,忍不住看了一眼:“这是?”
“我家孩子,有点粘人。”殷商语气淡淡,不乏维护之意。
医生闻言会心一笑,“哦”了声,继续说下去:“具体就是那样,那几个孩子身上的病多多少少都属于难治疗的不治之症,但也不至于突然死亡,稍后我们会把资料整理好发给您。”
“感谢您的配合,有更多的线索麻烦请联系我。”
殷商和他握了手,等他离开才低头撸了撸小龙的头发,把皮筋取下来戴到手腕上,顺手把散开的银发梳理好。
“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?”
“都是湘君大人,坏家伙!”敖湘又气又凶,张牙舞爪的露出雪白的牙齿,叉腰扬起小脸气恼的哼了一声。
男人大掌摸过,又急忙低下头等着男人顺头发。
“你到底是气还是不气?”殷商被他弄得有些失笑,低头从下往上注视那双漂亮的湖绿色眸子,里面除了薄薄一层怒气,其余皆是被顺头发的舒心。
嗯,确实很容易哄。
殷商没给他重新扎头发,撸顺了就去找江淮君,一起站在窗边说话。
“我问了一下,那些孩子或多或少身体有缺陷,残疾、重症……不属于毫无征兆死去的范围,最好去看看尸体。”
江淮君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,手指敲在扶手突然说:“诶,楼下那家花店,是不是摆了杜若花出来?”
被殷商黑着脸用文件夹打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