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大房沈文涛过来对萧默道:“还请丞相与夫人留下参宴,一会儿必定要新郎官给两位敬酒,来来来,里面花厅请。”
萧默笑道,“新郎官特意给本官敬酒,那可却之不恭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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兰苑廊下,王氏忧心忡忡,终于看见沈彦从新房出来,“子絮”
新婚之夜,作为新郎官的沈彦神色怪异,方才撩起喜帕时也不给李昭儿一丝笑意,“母亲,可是你去请她来的?”
沈彦料想是母亲王氏为了叫前妻死心,故而将她那样在庄子上养病的人也请来了。
王氏面色难看,“我无缘无故去将她请来做什么?我巴不得她永远不出现。”
“那她如何得到请帖?”
王氏:“她是、是、”
王氏心想难道儿子没看出来郁氏与萧相的关系么?他是完全不知道郁氏自甘下贱给人当妾去了。
“母亲实话与我说?可是姑母的主意?”
“你姑母如今哪里敢惹郁氏啊!”王氏惊呼道,“她、她、总之她人已经来了,也没有阻拦闹事,你一会儿出去敬酒,无论发生什么,都不要得罪人,你就当从来没有娶她为妻好不好?”
沈彦神情疑惑了一瞬。
大伯沈文涛寻了过来:“子絮?快过来!今日萧相大人难得赏脸出席你的婚宴,人家位高权重,公务缠身,恐怕待不了多久,你快去宴上,先给萧相与她夫人单独敬酒!”
一袭红袍的沈彦被沈文涛拉着步入了宴厅。
此时萧默身边已经围满了阿谀奉承之人。
郁阙认识这些人,大多是庄国公府的亲眷。
“萧相的夫人简直是仙人之姿、非同凡响,两位简直天造地设。”
说话的是庄国公府的一位远亲,如今为兵部侍郎,大伯官职不高,平日对这位毕恭毕敬。
现在这位兵部侍郎没有认出她来。也是,当年她还是沈彦妻子时,此人看不起她家世破败,曾出言奚落过她。
郁阙没有接话,周围人都替这位兵部侍郎尴尬。
人家倒是先替自己解围,“夫人娴静端庄,简直是皇城贵妇之典范!”
这话倒是将萧默给逗乐了,他嗤笑一声,“侍郎大人谬赞了。”
有萧默接话,兵部侍郎更是开始侃侃而谈,“下官可不是有意讨好夫人,而是夫人”
宴席开始,庄国公府的仆人们开始送冷菜,兵部侍郎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自己那桌。
“来来来,萧相大人!沈彦说要头一个给萧相大人敬酒!”
萧默举着酒杯起身笑道,“沈御史实在是太客气了。”
沈彦手持酒壶,边上跟着小厮,“多谢萧相莅临参加下官的婚宴,我来给萧相与夫人敬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