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苏果喝完,锦衣卫极快的提着水桶,将火势扑灭,虽然遏制得不算很晚,但此时的整个云影殿已经是烟炎张天,面目全非,焦灰的焦灰,哪怕是没蔓延到的地方也遍是脏兮兮的黑色粉末。
“秦素棉。”
闻见摄政王喊自己的大名,秦素棉敛住思绪,立刻上前作揖,“卑职在。”
“本王五日后要去鄂西,你也要去。”陆则琰瞟了他一眼,由于怀里人刚吃了药,他的语气变得和缓得多 ,“所以,苏果必须于启程前醒来。”
“是。”这倒不是难事,苏果病的又不重,不过,“王爷,下次,她还不吃药,我该怎么办?”
“本王演示地还不够清楚?”
“那下次烧,烧哪个配殿?”
“除了本王赏赐给她的三座,其他的随你挑,让彩衣哄着她,每个都当作云影殿来烧。”
“”简直有病。
秦素棉摇头,默声自顾言语,“真是太败家了,摆个火盆就能解决的事,反正骗都骗了,她又不睁眼瞧”
“你嘀嘀咕咕是对我有诸多意见?”
“没,王爷,卑职什么都没说!”
陆则琰耳力极好,自是听到了,他抱着苏果起身,经过秦素棉时,懒声道:“小太监可没那么好骗的,你以为她不知道本王烧的是配殿么。”
“行了,把椅子放回去罢。”
“王爷!”
苏果觉得她头晕脑胀,额头还痛,但是做了很美的梦,梦到她坐在火盆边上烤火,暖融融的,烤久了还有人送喝的来。
苦是苦了点,好歹能解渴,尤其是最后有碗甜汤。
她依稀只记得彩衣的声音,彩衣对她真好,比大人真是好多了!
摄政王在衍庆宫里放火烧了偏殿一事,当天半夜就传遍了皇宫,什么样的传闻都有,但是都逃不离和那个受宠的小太监相关。
“我听说啊,之前不是冷落苏公公了么,然后王爷是学那个烽火戏诸侯的典故!”
“不不,我怎么听说的是苏公公和王爷吵架,不小心打翻了烛台。”
“可是,宫女说王爷开头还不许救火呢,你怎么解释?”
“那我哪晓得,还以为王爷这两日真对那个番邦来的女子动情了,没想到心思还是在咱们明殷朝的人身上!”
嫚雅和木锋走在甬道上,随处可听见此等议论声,宫人皆以为鄂西土司府来的使臣都不懂汉语,聊得当然就不避讳。
回到若枫新给他们安排的宫内住处,嫚雅气的一把推开了桌上的青花瓷杯盏。
那日缠绵之后,被子还没凉透呢,陆则琰就命人把他们赶出了衍庆宫,还美其名曰替他们寻了个更宽敞的住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