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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珵没说下去,意思却很明显,何必中秋宫宴的时候触大家的霉头。

陆则琰晃了晃手中玉卮,笑了笑,“瑞王要不要先说说,太后是中了什么奸计,需要关本王的人。”

朱珵一时语塞,没想到陆则琰不提崔宝,反而就着这个讲,宫里何人不知,太后对他

“啊,本王想起来了,太后对我,心生爱慕已久。”

“”

满座嘘声四起,传言都知道的事,不代表这般说出来不受人议论。

“陆则琰,你不要口不择言!”

“是么。”陆则琰站起身,步调沉缓踏上三步玉石台阶,走至太后阮妍祯面前,他嘴角斜往上挑,抬手抚上她细长的后颈,吐出的话带着魅惑,“阿祯,本王说的对么。”

阮妍祯看着眼前无比好看的一张俊颜,脖颈上爬起酸麻感,竟是没有否认。

台下的众官员虽然听不清他说的,但陆则琰此番动作简直暧昧到极致,已有人站起,欲要驳斥他对太后的不敬。

哪知道,就在出声的须臾,陆则琰说完那句话,嘴角的笑收起,昳丽容色沉冷如冰,阮妍祯的脖子倏地被手卡紧。

“额——”

阮妍祯被掐着挣脱不了,手脚不住乱晃,整个人还是被提着不上不落。

整个殿中的气压急转直下,前一刻还略带旖旎,现在却仿佛下了冰渣子,砸在每个人心上。

可笑的是,堂下还‘串’着侍卫,活着的那些人,双脚发软无人再敢上前阻止。

“陆则琰,你先放了她!”

陆则琰置若罔闻,右手因为用力,白皙如玉的骨节微微凸起,修长的手指连杀起人,都好看的不像话。

一旁的朱珵手捏成拳,但他显然不是陆则琰的对手,暗处锦衣卫虎视眈眈,他也根本不能动。

这个陆则琰看都看不上的女人,却是他心头好。

妍祯进宫前,与他算是青梅竹马,自己的女人镇日肖想别的男人,他都忍下了,哪怕这次因嫉生恨,闹得他死了侍卫失了人心。

他还是视她若珍宝。

“陆则琰,你很清楚,这次的事,是有人挑唆,不是么!”祯儿就是单纯,被人借了刀,挑拨他与摄政王的关系,罪不至死啊。

陆则琰出声讥讽,“本王当然知道,不然,你以为太后凭何能活着来宫宴?”

阮妍祯被陆则琰这句话说的气火攻心,舌尖泛起腥甜,红血顺着嘴角流出,在快滴到陆则琰手上时,他厌恶地松手,“扶太后下去,太后今日吃的过撑了,后面五天替她消消食。”

朱珵闻言,总算缓过来,陆则琰是要祯儿同那个小太监一样饿几天吧,等等有他在从中斡旋,至少祯儿不用死。

陆则琰的容色恢复平静,他不紧不慢地接过方元顺递来的湿帕,将其实并未沾到脏污的手擦了一遍,而后拿起自己桌上酒杯,走到下面的桌前。

不是他手下的武将,而是瑞王的一大桌子文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