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随他。”慕容纤纤淡然。

离恨道尊见状，讶然道：“有把握应对？”

能轻易斩杀白夜道尊……面对顶级道尊强者，应该是有把握保命才对。

“保命还是有把握的。”慕容纤纤淡然说道。

“嗯。”

离恨道尊微微点头，随即想起一件事情：“旭日道尊也是你杀的吧？”

“是。”慕容纤纤坦然承认。

离恨道尊皱眉问道，“你杀白夜道尊我能理解，毕竟，他和你有大仇在前，在谪神宫断你修行机缘。断修行之路，这大仇是得报！可是……你怎么又去杀了旭日道尊？他和你无仇无怨吧？而且你在明知血祖可能暗中窥伺下，都依旧去动手，难道就真的不怕万一失手？”

这让离恨道尊感觉……自己这徒弟，是不是太偏激了一些？

“师父，旭日道尊不仅是血祖的臂膀，而且也是他行凶作恶的有力工具。血祖的血食，几乎都是他提供的，大批辛辛苦苦修炼到仙尊境的女仙，就因为血祖所修炼的秘法，而被掳去成为他的血食，这让人……情何以堪？！我也是女子，深知修行不易，这种仙人中的败类，别说我和血祖有仇，就算是没仇，我知道之后也不能再任其发生！这是我该做的！”

离恨道尊沉默了片刻。

他有些明白了。

该做？

这是发自内心自然的这样认为，这就是自我认知，是‘道心’。

“你这样，会很累，也很危险。”离恨道尊开口道。

“直心是道场。怎么会累呢。看到那些被救女仙喜悦的笑容，我也感到快乐。”

慕容纤纤疑惑摇头，“这对我而言是很轻松的事，修行，本就要战斗磨砺。我也不是刻意去寻找，只是遇到了，就顺手随心而为。”

直心。

需要秉持，践行！

“好吧，是我错了，我会觉得累觉得麻烦。对你而言，却是大喜悦大满足之事。”离恨道尊摇头，“可是纤纤，修行是生命层次的不断提升。生命差距差距太大，看待弱小真的就仿佛蝼蚁！就像那些飞升神界的大能，对于他们而言，我们也只是蝼蚁罢了，你无需反驳，挥手之间，便可灭杀无数，不是蝼蚁又是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