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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辱斯文 木林森 1788 字 2024-01-22

那些眼神中,有羡慕,有嫉妒,有惊讶,也有迷惑。总之,各人脸上的表情都宛如打翻的调色盘,相当精彩。

傅时秋目不斜视,想象自己是一朵冷面无情的蘑菇,实际却脚下生风飞速逃窜至工位自闭。

因为被老公送花而第一次成为公司焦点这种事,很新鲜,也有点社死。

但是一周后,傅时秋就习惯了。

准确的说,是习惯到麻木,因为盛鸣尘连续七天,每天都会让人送来一大捧颜色不重样的新鲜郁金香来,可这个季节的渠城根本没有郁金香,有时候甚至是卜作仁亲自过来送。

卜作仁来了两次,看傅时秋的表情就像内娱拉郎成真的cp妈粉,欣慰中又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心酸和复杂。

卜作仁跟在盛鸣尘身边好几年,外头人都知道他盛世总助的名号,因而当卜作仁亲自在公司出现,又引发了一波小小的八卦茶话会。

也因此导致傅时秋计划之外的人际应酬忽然剧增。

盛鸣尘没有送花前,他只是公司一个默默无闻的透明人,每天最大的人际应酬就是应付讨厌上司马皮金。

自打盛鸣尘开始送花之后,傅时秋就仿佛成了公司的交际花,走哪儿都有人跟他打招呼,连他们公司的ceo和总经理都要请他吃饭,说什么都是一家人,肥水不流外人田如此云云。

一直出差在外的吴勇刚甫一回来,也拉着傅时秋叽叽咕咕地打听消息。

傅时秋烦得要死,想让盛鸣尘换种方式,但不忍心破坏二十七岁盛鸣尘想要找回二十岁傅时秋的心意。

就这么挨到周五,傅时秋又发现了新的生活烦恼。

——他好像被人跟踪了。

事情的起因是某一日下班,傅时秋惯例从地铁站出口走出来,渠城的冬季天黑得早,七点出头便已夜幕降临。

傅时秋怀抱淡黄色的郁金香,背着包慢悠悠往自己的出租屋走。他一面走,一面思考明天周末和盛鸣尘出去时,要如何委婉地提一提把手绘本要回来的事。

傅时秋租住的筒子楼位置比较偏僻,在几个新建的商住小区后面,距离地铁站有些距离。

平常为了抄近道省时间,傅时秋会选择直接从巷子里穿过去。

那天也是如此,傅时秋把脸埋在围巾里,借着路灯有些昏暗的光线,晃晃悠悠地搂着郁金香走进巷子。

巷子里漆黑一片,四下里静得有些可怕,唯余冷风呼啸的声音。

起初,傅时秋本来没觉察出什么,直到他习惯性加快脚步时,身后忽然“咔嚓”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