合着他腿疼手酸地搁这儿伺候了盛鸣尘一夜,钱没捞到一毛,最后却落得个被倒打一耙的下场。
哈!真是笑话!
然而不等他张口,又听见盛鸣尘冷声道:“我易感期向来自控严谨,即便真的发生了你说的那种情况,也是你几次三番勾引我的后果。”
傅时秋心口一梗:“?????”
谁他娘的勾引你?!!!
“罢了。”盛鸣尘不大情愿地扫了傅时秋一眼,扬起下巴骄矜道:“这次我便不同你计较,但是那金刚经,你还得再抄十遍,仔细反省着……该不该如此孟浪轻浮。”
“???”
傅时秋几乎气笑了,他四下搜寻着,想找个什么东西砸盛鸣尘,可床头柜太沉,枕头又太轻……四下里竟然连个能砸人的趁手物件都找不到。
傅时秋气得肺疼,低头一扫,瞥见盛鸣尘那一侧的枕头,便泄愤似的用力踹到了地上。
枕头落地,飞出几片鹅绒,傅时秋瞪着眼睛,咬牙切齿道:“盛鸣尘,我是什么很贱的beta吗!我他娘的再跟你do一次,就特么去跳江!”
——
“傅先生真这么说?”
电话那头,正在公司上班的卜作仁偷偷摸摸地猫在茶水间,为他无故翘班的老板解决感情问题。
盛鸣尘没什么表情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傅时秋放完狠话,便一瘸一拐地从床上爬起来,往楼上走去,中途甚至很有骨气地拍开了他试图搀扶的手。
一个小时后又穿戴整齐的从房间里走出来,背着他上班用的那只黑色背包,准备出门上班。
当时盛鸣尘就站在客厅的那只粉色猫窝旁边,目视着傅时秋,但傅时秋却把他当空气,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他,步履艰难地从他旁边径自走过。
二十分钟后,盛鸣尘又在傅时秋房间的垃圾桶里看见了前几日抄写的金刚经。
种种迹象均表明,傅时秋生气了,并且是在和他洞房的第二天。
但他无法理解傅时秋生气的动机,盛鸣尘试图把傅时秋的这种生气行为归结为无理取闹,然而根据他十年前与傅时秋恋爱的经验,和重逢以后的相处来看——傅时秋是真的很生气。
可是傅时秋凭什么生气?
卜作仁听完事情大致经过(省略替换版本),罕见地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。
他咽了咽口水,艰难地组织语言:“盛总,傅先生这样说,有没有可能……是您的确那样做了?”
话音落下,电话那端的盛鸣尘呼吸停了一瞬。
这是他从未思考过的方向。
卜作仁接着道:“我觉得傅先生没有撒谎的必要,毕竟你们都结婚了。”
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