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此,盛鸣尘深吸一口气,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。
“过来。”他沉声道。
傅时秋听话地走过去,对接下来他即将面对的一切毫无知觉。
盛鸣尘从抽屉里捻起一张白纸和一支钢笔,推到他面前。
傅时秋:“?”
“我今晚要加班,”盛鸣尘淡淡道,“你便在这里把那金刚经抄上十遍,清一清你心里的浊气。”
傅时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:“你说什么?”
盛鸣尘上下打量傅时秋一眼,扬着下巴矜持道:“罢了,允许你坐在我腿上抄,也算全了你的心愿。”
傅时秋:“???”
他现在是不是应该下跪磕头叩谢吾皇?
“你认真的?”傅时秋呆若木鸡。
难以置信,盛鸣尘千里迢迢把他喊过来,只是为了让他坐在大腿上抄写金刚经。
这他妈说出去谁相信?天底下有盛鸣尘这样保守的alpha吗!
盛鸣尘微微颔首,瞥见傅时秋的表情,不悦道:“你这种思想非常危险,我是在救你知道吗?”
傅时秋:“????”
草特么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勾当。
“那你,知道大清已经亡了吗?”傅时秋艰难道。
“你质疑我的知识水平?”盛鸣尘不可置信地看着傅时秋,旋即轻描淡写道:“我不仅知道大清早亡了,我还知道大清亡于宣统三年八月十九日,史称辛亥革命。”
傅时秋的沉默震耳欲聋:“……”
有那么一瞬间,他很想拿起桌上这根钢笔,冲盛鸣尘的脑袋来一下,看能不能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。
傅时秋木然地想,婚姻究竟带给他什么。
“行。”他最终决定妥协,因为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老古董。
他一脸麻木地拿起a4纸,“抄之前,我能吃口饭吗?”
……
半小时后,吃完晚饭的傅时秋心如止水地坐在盛鸣尘腿上,对着盛鸣尘电脑屏幕上的金刚经一笔一划地抄写,虔诚得仿佛一位即将出家修行的和尚。
卜作仁进来送季度报表看见的便是这一幕。
傅时秋坐在他老板大腿上,握着笔专心致志地在抄写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