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盛鸣尘为什么对朱龚产生敌意,答案显而易见。
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会干什么?
当然是发疯。
捋清事情经过,傅时秋突然有些愧疚。
如果他不带朱小雨来别墅,盛鸣尘就不会萌生赛博当爸的念头,也就不会被朱龚打破赛博幻想,更不会一声不吭离家出走。
惨,太惨了,好惨一alpha。
傅时秋幽幽叹了口气,懊恼道:“罪过罪过,得想个法子弥补盛鸣尘受伤的心灵。”
这话落入盛鸣尘耳朵里,又是一道平地惊雷。
原来傅时秋知道十年前的不告而别于他而言是一种伤害。
一瞬间,重逢以来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在他眼前走依次闪过——穿衣服讨好他、疯狂想让自己日/他、对猫形本体的他爱不释手……
以及此时此刻,对他的失踪忧心忡忡。
傅时秋……果然很爱他。
至于结婚的原因,盛鸣尘扬起尾巴,当初在西餐厅重逢的时候,傅时秋那套“相爱三年、育有一子”的说辞,恐怕只是故意说给他听的。
他是很了解傅时秋的,心口不一、隐忍克制,讨厌表达自我。
现在,既然傅时秋已然认识到当年不告而别的错误,他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,破镜重圆罢了。
想到这里,盛鸣尘没忍住翘起唇角,不由得坐直了些。
正苦心思索的傅时秋就看见他的猫忽然振奋起来,脑袋高昂坐姿端正,漂亮的大尾巴雄赳赳地立在身后,好似一头打了胜仗的小狮子。
他诧异地笑了声,胡乱揉了揉布偶猫的圆脑瓜。
盛鸣尘轻飘飘地掠了眼他不礼貌的人类伴侣,并决定大度地原谅他。
卜作仁的电话在十分钟后打进来,接通后卜作仁表示了抱歉,傅时秋毫不意外,故意离家疗伤的alpha压根不可能会让别人知道他在哪里。
礼貌道谢后,傅时秋就挂了电话。
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,明天还要改方案,傅时秋打了个哈欠,抱着他的猫上楼睡觉。
入睡前,他像大多数猫奴那样强行把布偶猫搂在怀里当抱枕。
盛鸣尘本想挣扎,但想到现在他和傅时秋的关系,他不大自在地抖抖尾巴,别扭地躺下了。
第二天早上,傅时秋被闹钟吵醒,他闭着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,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。
傅时秋睁开眼睛,先看见一颗浅金色的脑袋,视线往下,是一条肤色冷白的男人手臂。
对方握着他的右手腕,霸道且蛮横地搂着他,宛若情侣一般,亲密地纠缠在一起。
傅时秋呼吸一窒,放轻呼吸,小心地拨开男人脸上的发丝。
盛鸣尘英挺优越的五官猝不及防撞进他眼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