贡嘎甲央说:“你不必在意,如果不喜欢,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,在官寨里,白玛那样的人不仅仅有侍女们,还有一些漂亮的男子,只是他们存在得隐秘,觉得羞愧,所以不声张。”
“少爷,没有不喜欢。”
丹珠正要深深呼吸,贡嘎甲央忽然转过了他的身体,将他面对面地揽进怀里,对薄情的少爷来说,今日的丹珠新鲜欲滴、美丽幼嫩,有着处子的生涩,要比熟练的逢迎者更加有趣。
“今晚不要你,”贡嘎甲央在黑暗中吻上了丹珠的嘴,这是第一下,也是迅疾的一下,惊心动魄的一下,他说,“想要多玩几天。”
“少爷,”丹珠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,他被肌肤相亲的感觉溺死,他睡在了所爱之人的怀里,他主动地亲吻了贡嘎甲央,说,“您想怎样便怎样。”
“你会乖吧?”
“我会。”
小声的交谈像是叹息,丹珠秘密地侍候诺布这么久,有了几分缠人的本领,他用滚烫的唇贴上贡嘎甲央的嘴角,接着,是嘴唇、下巴、脖子,他说:“少爷能临幸丹珠,是丹珠的福气。”
“我说今晚不要你,你等不了了?”
“不是的,少爷,不是。”
丹珠佯装冷静,试着去做白玛那样的人。
贡嘎甲央并非冷清的禁欲者,他奔放、世俗、尽食人间烟火,他是尊贵的土司的儿子,或许会是未来的掌权者,因而,他有着一切掌权者的多情、薄情、淡漠、色欲,他的一切特质都被看见,唯独将爱束之高阁,似乎,没有人会激发他的爱,更没人能得到他的爱
当丹珠真正躺在了他的怀里,丹珠才明白了这一切。
然而太晚了,丹珠已经爱上了贡嘎甲央,早在边界的某个黄昏,亦或是更早的时候,他便爱上了他,这种爱磅礴而卑微,伟大而无望……
这种爱,令人将全部的自己交付,结局要么圆满,要么溃退。
“睡吧,少爷,我抓着你的手呢,您可以抱着我,往后,您想我晚上留下,我就留下。”
丹珠打算安心睡去了,他只能尽力做好当下能做的一切。
他在心里对诺布说了几万次“抱歉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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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爷……”白玛打开了贡嘎甲央的床帐,她借着晨光,看见了躺在贡嘎甲央臂弯里的丹珠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惊叹,“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