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是怕什么来什么,刚才也就随便一说怎么还成真了?
她的嘴巴是开过光吗?
那也请在她壮志凌云说要刮出一百万的时候灵验啊。
一千两百万的理查德米勒和三十万的西服挨这么一下问题不大,可人挨不住啊。
滚烫的汤汁泼下来,红了这么一大片,看着就疼。
“梁总,你忍着点哈,可能会有点疼。”
梁在川看着她紧蹙着眉头,低头动作轻柔一点点沿着边角剪开衬衫的袖口,舒展开眉眼,浅笑着说:“没事,也不怎么疼。”
“现在冲着凉水,能减轻不少疼痛感。”
紧急处理的时候,老板和店员小哥跑过来连声鞠躬道歉,说是他们不小心,要送梁在川去医院并且承担医药费,被他拒绝了,说不是大事,没关系。
温蕊看了眼没表现出任何不快,通情达理的某位粱姓总裁,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好像能原谅他的八百个心眼子了。
毕竟是对方的错,态度哪怕蛮横一些也是在理的,手臂红了这么一块看着都疼。
不过他人是真的挺好的,没有半点占着理的跋扈和嚣张,一直保持着与人为善的平和。
该怎么说?太涨好感度了,甚至还闪烁着一丢丢人性的光辉。
只是转念一想,那八百个心眼子一个不差都是用来对付自己的,也不会用在别人身上,一下子又觉得还是不能原谅,好感度大打折扣。
与人为善里面的“人”是不包括自己吗?
怎么自己就享受不到呢?
老板又提出说要赔偿衬衫的时候被温蕊抢先了一步:“不用不用,这个衬衫我剪的,我来赔就行。”
都是小本生意,做餐饮的起早贪黑忙活不容易,也就赚点辛苦钱。
他们当然不知道梁在川的一件衣服得包多少个小混沌才能挣得回来,还是她这个美其名曰的办公室白领来吧。
梁在川觉得她的恶意揣则实在没有道理,这几天来什么时候提出过如此离谱的要求了,忍不住为自己正名说:“我什么时候说要找你赔了?”
温蕊手里还忙活着,腾不出精力跟他周旋,嘟囔者回应道:“梁总你现在是病患,我不跟你说。”
不过就是被烫了一下,听她的说法还以为已经下不来床,明天不立遗嘱就为时已晚了。
“这点小伤怎么就成病患了?我没这么脆弱吧。”
温蕊反驳说:“但疼还是疼的啊,不好好处理还会起水泡,感染了怎么办?”
“也不是很疼,这个程度的话应该没有烫到里层的皮肤,不会起水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