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俩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,互相都不待见对方。
藏书室的门被关上。
你坐在拐角处的沙发,卡瑟斜靠在身后的书柜上,低头看着你。
“没想到大小姐的身体已经这样虚弱……”卡瑟双手环胸,左手带着日光戒的食指搭在手臂上,无规律地轻敲。
你知道卡瑟在琢磨什么。
“人类的身体很脆弱。生老病死,是不得不去面对的人生课题。”
卡瑟的好感度又掉了1点。
“如果我有方法,能让大小姐可以不再面对这个人生课题呢?”卡瑟对着你笑,笑意却未达眼底。
“那人生就没有什么乐趣了。”你说。
卡瑟笑意收敛,连装都装不出来了。
他眉头轻蹙,朝你走近,你需要仰头才能看清他。
“和我永远在一起,不好吗?”
你的脖子仰得有些酸痛,于是朝他伸出手。你主动握住了卡瑟冰冷的手,将他拉到自己的身边,并且朝旁边坐了一些,让出了半个身位。
卡瑟顺着你的动作坐下,与你一起窝进这张单人沙发椅上。
就像两只互相取暖的猫咪。
如果只是坐一个娇小的你,这张沙发绰绰有余,甚至能躺下两个你,但是卡瑟长手长脚,一个大男人挤进来,就变得十分逼仄。
他的后背紧贴着身后的沙发扶手,被硌得生疼也像是全然不知,用掌心覆盖住你的手背,强势地扣住你的左手,将你圈进自己的怀里。
你的温热与他的冰凉,好像火与冰的交融。
无论哪一方过盛,都会让另外一方消亡。
“卡瑟。”你唤了他的名字,不像以往那样叫他“老师”。
只是一个名字,卡瑟就已经感受到你语气的变化。
你背对着卡瑟,窝在他的怀里,他的手臂环在你的腰间,手指怜惜地摩梭着你的左手拇指指根——那是前世的你戴着日光戒的地方。
“如果轻而易举就能得到‘永远’,就不会珍惜当下这一刻,感情也会因为漫长的‘永远’而逐渐消磨,再华丽的城堡,也会消逝,变成细碎无用的一抔沙土。”
你看不见背后的卡瑟是什么表情,却能感受到他放在你腰间逐渐收紧的手臂,仿佛在害怕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