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是收了吧。也浪费你一下午加晚上的时间。不然学姐也会过意不去。”

叶霁川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点了接收。

他发动车子，揶揄道，“今天这情形，你们姐妹二人上即可，实在是用不着我。你们一唱一和，老太太并不是你们的对手。”

“和讲理的人能讲理，和不讲理的人就很难办了。也不知道今晚这顿饭有没有效果。喊你镇场子，是为了让老太太不敢太撒泼。也让那个小霞知难而退。当学姐这边没人呢。”

叶霁川说，“老太太这人看着是不大好相处。冯墨在中间不处理好，顾言以后也不清净。”

“谁说不是呢。结个婚，也挺烦的。”

叶霁川扭头看了她一眼，忽然问，“你会因为这个恐婚吗？”

不知道是叶霁川有意问起，还是只是随口一问。

陆千柠却还是用随意的口吻说，“我反正不愿吃亏，我以后的婆婆太过分的话，大不了离婚。”

“婆婆过分，却是老公遭罪，听起来还是老公倒霉。”

“有本事他就把婆媳关系处理好呗。”

叶霁川笑了声。

陆千柠突然有种吊诡的感觉。她竟然在和叶霁川讨论婚姻的问题。

车子在小区门口停下，陆千柠道了谢就下车。

想了一下，又回身，对着车窗，指了指叶霁川的喉结，“好好保护着我的犯罪证明，说不定下次还能讹我点什么。”

他勾了勾唇角，一笑，“是吗？下次可就不是吻一下那么简单了。”

“我也没在怕的。”

她笑一声，便直起腰，走了。

陆千柠也是隔天才从顾言那里知道。冯墨当晚回去就和老太太聊了很久。他给了老太太两条路，要不然带着小霞现在就回去。要不然，就让小霞一个人回去，她留下。但是约法三章，再也不能无端挑刺。老太太当时就哭了，说是儿大不由娘。冯墨态度坚决，就说给她租个房子，她把出租房弄成垃圾堆都不管她。

老太太说顾言这个儿媳妇厉害，以后冯墨有罪受。

冯墨就和她说了说整个城里面的消费水瓶，和她说了顾言一直过的是什么日子。他觉得顾言已经为他牺牲很多，她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，冯墨只是山区里面出来的穷小子。不要以为年薪有五六十万就特别了不起。他还着房贷，也没车。可顾言家里什么都有。是她不嫌弃他。

冯墨说，他娶顾言，知道两个人可以互帮互助，相濡以沫。如果老太太想让他过得幸福，就要知道放手。她要实在是看不上顾言，冯墨就辞职，回山里呆着去。

老太太终于还是妥协了，答应了送小霞走。她终究是不放心顾言肚子里的孩子，说在这帮帮忙。

冯墨没给她答复，说是要询问顾言的意思。顾言心软，但不愿意再和老太太一起住。说也怕自己脾气不好，和她吵起来。正好她打算让自己妈妈过来照顾，也不方便住那么多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