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怔怔的抬眼看他，眼睛已经不可控的通红。

她顿了顿，说，“叶霁川，你怎么能说那么混蛋的话？”

是控诉，却也是一种不舍。她都没有去推开他。

叶霁川说，“认识你之前，没意识到自己有多混蛋。认识你之后，倒是看清了自己这一面。你还愿意给这个混蛋一次机会吗？”

“可是你明明要和……我不管你们有没有感情，如果缔结了婚约，就应该负责，彼此忠诚对吗？”

叶霁川温柔的直接刮了一下她眼角的眼泪，说，“你这话我完全赞同。虽然我这人对所谓的道德没有绝对的概念。但柠柠，既然说到了这里，我也和你谈谈这个问题。”

他拉着她到沙发上坐下。

花宝原本远远的窝着，见到两个人过来，便想跳上沙发。

叶霁川投过来一个眼神，说，“吃饱了，自己遛弯去。”

花宝一个及时刹车，不大乐意的喵呜叫了一声，往自己的房间去玩了。

“你好凶。”陆千柠说，“你都不顾及一下她快要生了。你平时都这样对她，难怪她会抑郁。”

叶霁川皱皱眉，说，“柠柠，你不能强求我对一只猫有多好。你应该明白，不是你，我绝对不会收养她。我做到这个地步，你还要苛责我，未免不讲理。”

陆千柠说，“反正你歪理一大堆，我说不过你。”

叶霁川扯了嘴角笑了一声，“你那么能说，难得见你服软。”

他嗓音低沉，语调又带着哄，镜片之后的眸光有一抹暖色，更何况这张绝世容颜就在跟前，陆千柠哪里招架得住。

“你刚才要和我说什么？再不说的话，我真的走了。”

叶霁川侧过身一点，将她的手拉着。陆千柠想缩回来，却被叶霁川握紧。

“我们理一下逻辑。我和钟清薇所谓的婚约，是在我没懂事的情况下就已经定下。这桩婚约其实说来可笑。但因为牵涉两家，就是一桩政治联姻，所以就还是被认可。但你要说这件事对我有什么道德牵绊，那绝对没有。一来我和她没有确定任何的恋爱关系，就算是订婚也没有，所以现在谈什么婚姻关系为时尚早，更谈不上什么道德束缚。”

“可你们迟早是要结婚的不是吗？和我聊恋爱自由，扭头又要去和别人结婚，你这样把我置于何地？虽然我知道，恋爱并不是说一定要结婚，这世上的分分合合太过正常。可这种明知道不会走向婚姻的婚姻，一开始就知道要结束的关系，谁愿意去维系？你去找别人不好吗？不要来找我。我承认我不是那种玩咖。我当时要和你建立什么炮友关系，实在是自己脑子昏头了。咱们就翻篇了好不好？”

“以前或许可以，但现在不行了。”叶霁川语气坚定的说，“因为没有感情，注定要有一桩婚姻，对我而言，是谁都不重要。”

“但柠柠，遇到你就不同了。正是知道心中所爱，才不愿浑浑噩噩的接受一桩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。我们不能做假设性的说法，因为人只会在遇到当下的事情才知道真正的决定是什么。”

“柠柠，你给我一点时间，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。你现在能做的，就是不要逃避我，不要抗拒我。嗯？”

他语气格外真诚，眼光正因为陆千柠见过太多回他的冷漠，所以更知道他现在这样所含的多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