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后，叶霁川穿戴整齐，而陆千柠则是身披一件大浴袍，两个人是从泳池附近直接绕了半圈到了停车处，而不是直接穿过走廊。

叶霁川驱车离开。

顾兰芝还没睡，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难免不往外面看了一眼。

阿姨热了一杯牛奶端过来，顾兰芝问了一嘴，“是小川出去了？”

“是的。夫人，方才小陆老师也来了，大概是不知道希希小姐今天不在家。”

“是吗？”顾兰芝接过牛奶，神情有些意味深长。

——

陆千柠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心理建设，心知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。可是当车子不断往前开，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。仿佛要带她通往一个未知的世界。陆千柠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瓦解。

尤其是当她看到地铁站，公交站牌，都让她觉得如果现在叫停，或许一切还来得及。

她在勇敢与胆怯之间犹豫徘徊。她极少会因为一件事情如此犹豫不决，她其实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。

大概是叶霁川在她这里有些特别。

直到遇到一个红灯，车子短暂的停留。陆千柠从后视镜里清晰看到十米开外的一个公交站牌。她曾经在这里转过车，那里有一辆公交车可以到她所租房子的附近。

她浅浅吸了一口气，说，“叶先生，把我放下吧，我想回家了。”

叶霁川立马转过头来看她，顿了那么几秒。

陆千柠以为她没听清，打算再说一遍。他突然松了安全带，倾身过来，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将她狠狠一推。陆千柠的背贴紧了座椅，紧接着就看到叶霁川低头，狠狠的吻她，然后问她，“还要回家吗？”

语气是一种显而易见的威胁。

陆千柠觉到他的可怕，一只手揪紧他的衣领，小声说，“不回了。”

叶霁川沉默的重新坐回到位置上，扣上安全带，正好赶在绿灯亮起来，将车开离。

陆千柠以为带她去的是酒店，然而并不是。车子直接开进了地下车库，然后坐电梯上楼。最后到了房门前。

至于为什么直接带她来了公寓，叶霁川直到后来想起今晚，也不大能想到什么理由。

那是独门独户的公寓，高档可见一斑。一套的价值恐怕是陆千柠干一辈子都挣不到的钱。

“这哪里？”陆千柠已经过了徘徊的时间段，现在身心放松，语气也轻松起来。

“现在问不是晚了？”叶霁川要去输入密码，余光扫一眼陆千柠。

陆千柠会意，自觉地背过身去。

听到解锁的声音，啪嗒一声，叶霁川将门打开。

叶霁川掌着门把手，让陆千柠先进去。

他后脚跟进来，将房门关上。公寓内一下子亮起来，有一种轰然的感觉。陆千柠很享受这种从黑暗突然光明的感觉。

“可以参观吗？”

“你随意。”

叶霁川靠着吧台，一条手臂搭在上面。

陆千柠真的参观起来。

主色调黑白灰，和他这个人好契合。一切的家具到格局，都透着两个字：简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