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今年刚上高一,长得英气漂亮,人也乖,试镜时候晃眼一看,盛檀还错觉,以为见到了当年的小阿燃。
来接陆尽燃的车就在剧组外面等着,他换掉了戏服,直勾勾看她:“我要走五天,导演就没别的话跟我说吗。”
盛檀心口收紧。
她当然想他,不愿意他走,也知道他想听什么,阿燃这么看着她,眼睛雾沉沉的,她猜到是小孩儿又在自己默默闹什么别扭。
盛檀抬手扶住陆尽燃后颈,把他压低,忍不住要去吻他,更衣室的门突然被敲响,助理在外面说:“檀檀姐,那孩子到了,下一场戏的布景也都调好了,去看看吗?”
盛檀清清嗓子,应了一声。
拍摄进度太满了,外面一群人等着,基本没有留下能够休息偷闲的时间,她是真的着急,想在年底前收尾。
半个月后颁奖礼的那天,她还有件大事要做。
盛檀飞快亲了陆尽燃一下就松开他,顾不上说太多,推着他快走,她明白,越是舍不得,越是难分开,早一点去,他才能早一点回。
陆尽燃隔天上午飞抵澳大利亚,一落地,分秒不耽误地直奔主题,忙完公事是两天以后的深夜,听盛檀的话,他把返程机票定在第二天的中午,为了保证这一夜的睡眠。
窗外夜色深沉,陆尽燃靠在床头翻着跟盛檀的微信记录。
出来几天,她给他发的信息寥寥无几,仅有的几段语音,都是匆忙间说说日常,问他有没有吃好睡好,转头她就放下手机去忙拍摄了。
有一条语音里,她自己都没注意,背景里有个男生轻轻喊她檀檀姐姐,语气挺甜,带着撒娇的意味。
从头到尾,她就只说过一次想他。
他走之前,她也只是蜻蜓点水亲了他一下,没有不舍得。
陆尽燃知道自己这么患得患失很容易让她觉得麻烦,他仰躺在床上,手臂盖住眼睛,到凌晨才睡过去。
梦里他走上灯光璀璨的领奖台,做出了他幻想过的事——
捧着属于她的奖杯,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她求婚。
盛檀在追光里看着他,脸上笑容消失,冷冷的拉开距离,她像以前无数次抗拒他那样,皱眉说:“陆尽燃,你是被宠坏了吗,以为我跟你谈个恋爱,就会为你改变原则?求婚就等于分手,我们趁早结束吧,你以后不用再找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