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檀抬了抬身,盯着陆尽燃认真看,描摹自己男朋友的五官,靠上去吻他水雾最多的左眼。
陆尽燃掐着她柔软的双颊,把脸稍转过去,右眼对着她,沙沙说:“不能偏心,这边也要。”
盛檀呛笑,听话地吻他右眼,他贪心不足,唇向上勾了勾,逼近她面前:“太少了,嘴唇也要。”
她有求必应,双手抚着陆尽燃的头,指腹摩挲他发烫的耳根,跨在他腿上绕住脖颈,温柔跟他接吻。
陆尽燃喉结上的痣随着上下吞咽鲜红欲滴,他搂着她腰,向后撤了撤,把不着寸,缕的身体给她看,眼尾微挑,望着她:“还是不行,满足不了,全身都想知道被爱的感受。”
盛檀鼻音浓重,眼底却是清透灿亮的,她揽着他后颈把人拉回来,清楚他最大的症结在哪,从他抽出来到现在,热腾腾的就没平息过。
她本就是面对面坐着的,倾身把脸埋进他肩窝里,咬住他绷直的肌理,用自己把他一点点吞没,吞得越足,牙印越深。
是谁发疯了,她不知道,只知道她下方的人方寸全无,失控得没了边际,把她拖进岩浆里同生共死,沉沦着溺毙。
盛檀醉得厉害,酒精跟陆尽燃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,她像是被他灌了更浓的酒,折腾到意识迷懵时,听到他低喃:“檀檀,我们最亲密的不是拥抱接吻上,床,是你在我面前愿意放纵地大哭,剥开自己,剥开我,让我走进去。”
这世界再空再冷,从此都不用恐惧,即便曾经身在地狱,只要握住她,黄泉也淌得过,刀山也走得过。
荒芜腐烂又怎么样,废墟里也被她种下了花。
到了后半夜,盛檀实在顶不住,昏昏欲睡,她还保有一些清醒时,摸了摸陆尽燃的额头,那种发烧的不正常热度竟然退了,她才放心地睡过去。
陆尽燃轻缓拍着盛檀的背,哄到她睡沉了,他下床打开她的行李箱,第一眼先注意到整齐放在侧袋里的熟悉信封。
是他留下的信,原封不动,她还没拆开过。
陆尽燃垂了垂眼,把信拿出来,悄然收到自己的箱子里,不想让她再看到里面内容。
随后他提起盛檀随身带来的化妆包,看标签找出卸妆和洁面,调高空调温度,把她小心抱起来放在浴室的洗手台上,让她软绵绵倚靠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