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本来可以成功,为了完美换一张脸,用了多少领先的技术,人力财力,只要你还原不了,没有证据,你就永远洗不清!”
他疲惫又尖锐:“我没想过陆尽燃能做到,更没想过,我查他那么多次也没查到,他姓的陆,是中昱集团的陆,他父亲陆明铂为了让他回陆家继承,满足他一切要求,他什么都不要,就要我的命。”
盛檀的指甲掐进肉里,越嵌越深。
闻祁闭眼:“陆尽燃本身就在搞我,不止一次给我找麻烦,他毕竟年轻,以谈今目前的能力还除不掉我,他就不惜去用陆明铂,现在各方矛盾对准了我,不止你的事,生意上的灰色都是罪名,闻家为了自保,不得罪中昱,把我踢出集团,逼我去自首。”
“檀檀,我无路可走了,不自首,也是死路一条,最开始,我只是为了得到你而已,”闻祁隔着车窗看她,“唯一让我高兴的,是你到现在还没有答应陆尽燃吧?他做了这么多,你依然只是他的奢望。”
闻祁低笑:“他求不得的,我得到过,一想着你会这么抗拒爱情,里面也有我一份功劳,我就欣慰。”
盛檀扯住他的衣领,把他拽近窗口:“你得到过什么?不懂感情的我?我没有喜欢过你,没有哪怕一次的动心,跟你牵的手都是煎熬,每一次你靠近,我只想快点离开,但对他,我怎么样都不够。”
闻祁额角蹦出狰狞的青筋:“那又如何,他知道吗?听他对记者的回答,是不知道吧?恐怕他也没什么可能知道了。”
他露出快意:“陆尽燃要回陆家,你觉得他哥能接受吗?同样是亲哥哥,陈良要给死去的陈东韦报仇,但陆煊只想弄死竞争者。”
“陈良这把刀,如今被陆煊握在手里,他为了折磨陆尽燃,什么都做,当初蒋曼的亲生儿子,就是他给我送来,激你抛弃陆尽燃的,”闻祁握住盛檀的小臂,“陆煊今天把陈良送出境外了,还特意扬言,陈良马上要买凶报复你,顺便暴露了陈良的地址,你猜,陆尽燃得到消息后,会怎么做?”
盛檀甩开他,被骤然掉落的冰锥穿透。
闻祁说:“那个疯子,明知道这多半是个针对他的陷阱,他还是会去,而且不放心别人,他会自己去,你应该明白为什么。”
他无法理解地去描述这个一次次超出他想象的人,已经无关憎恨:“因为陆尽燃确定,陈良这个诱饵是真实存在的,陆煊不在乎陈良,只在乎能不能趁机搞死他,而他不怕死,他敢去,就是打算要拿自己换陈良,换你永绝后患。”
闻祁沙哑地放轻声:“陆尽燃是个异类,一个马上就可以手握大权的继承人,因为用尽一切也得不到你的回应,宁愿为了你的安危去搏命。”
他笑:“盛檀,你沦陷了吧?可你因为我,因为盛君和,因为各种事拒绝他,现在,他要跟他一辈子的奢望去同归于尽了。”
“哥哥祝愿你们痛苦,”闻祁眼里寒光毕露,“永远错失相爱的机会。”
三月的风夹着冰冷的刺,密密麻麻扎进骨缝。
盛檀倒退一步,掷地有声说:“你做梦,要被命运惩罚的人是你,是你们,我跟他,会相爱相守,一生圆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