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尽燃小心吮着,又吹了吹伤口,抬起头,湿漉漉的黑瞳祈求她:“以前你告诉我,吹吹就不疼了……你也给我吹吹行吗,我疼得受不了了。”
盛檀抓着揉乱的被子,一言不发,抿唇看他。
他伏在她腿边,摸到扔在地上没收拾的那对毛绒狼耳,急切握住,戴在自己头上,把那条长尾巴扯过来,没时间摆弄了,就当成绳子绑住自己手腕,再次朝她仰起脸。
盛檀骨节发白。
用她腿做全世界支点的这个人,虚弱地撑在地上,衣襟散开,锁骨都是红痕,灰白色狼耳立在湿淋乌黑的短发里,双手被毛绒尾巴捆住,像被俘虏的恶狠凶兽,遍体鳞伤,高高仰着下颌。
“我这样你会喜欢吗,”陆尽燃高烧到发抖,意识不清,“太冷了……你抱我好不好。”
“盛檀,”他亲吻她手指,“求你,抱抱我。”
第49章 49
眼前这幅画面,手上湿热的触感,陆尽燃烫人的体温和要求,都是泼在心口上的猛药。
盛檀恍惚想,她谈过的恋爱,都是轻松就相处,不想玩了就散,不用走多少心,分或和无所谓,她可以清醒控制,不被感情反向操纵。
她笃定过,她的恋爱都该是这么安全自保的,不要长久,别谈责任,当调剂就行了。
她害怕情绪和未来脱离掌控,不想动心,也从没遇到过真正能让她动心的人,最擅长的感情处理,就是摧枯拉朽式的斩断。
人不都是善变的么,不都习惯朝秦暮楚么,他怎么……
盛檀垂眸,看看此时此刻在她腿边,戴上狼耳贴着求着的人。
只有他,能无限勾住她目光。
只有他,成了她用完各种办法也无济于事的例外。
狠话说尽了,天翻地覆过了,她见过他最反差的狠暴面目,明知这是个巨大危险品,为什么还是会为他心疼……
盛檀抬了抬手,放在陆尽燃脸上,指尖刮掉他眼睫间湿热的雾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