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腔里堵塞的污水好像割开了巨大的口子,哗哗淌出去,剩下空洞。
她开心了。
她收到了超出预期的效果。
蒋曼会滚出她生活,盛君和的一切都是毁灭性打击,他不知道要在医院躺多久。
她没有爸爸。
没有亲人。
她就是孑然一身。
男朋友……
也该了断了。
盛檀笑得更甜。
她怎么……这么无情无义,刚达到目的,就要割舍她的工具了。
或许她遗传了盛君和的恶,她一样没感情,一样善变。
后面的脚步声踩着她的节奏。
每一步都在揪扯她心上的藤。
好疼啊。
还是会疼的。
盛檀控制自己不回头,走到别墅大门外,浓重夜色里,冬末寒意料峭,一辆漆黑越野车从远处转弯,碾过路上积的碎雪,驶向她。
夜里的别墅区很静,在救护车开远后,就更沉寂到凝固,车轮转动声,刹车声,都清楚到震耳。
越野车停到盛檀面前不足三米。
她透过前挡玻璃,看到副驾驶上闻祁的脸。
闻祁西装革履,戴着窄边眼镜,冷峻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他徐徐降下车窗,仿佛什么纠葛都没发生过,莞尔说:“檀檀,到哥哥这儿来,有份大礼送给你。”
他说完,朝后示意,后排车门随即打开。
一个看起来二十左右的男生怯怯下来,无意中对上陆尽燃削肉挫骨似的视线,吓到肩膀一缩。
他眼睛慌忙在现场寻找,直到蒋曼脚发软地大步冲出来,惊惶地叫了一声:“你怎么来了?!”
“妈!”男生跑过去,“你最近都没跟我联系,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盛檀一动不动。
闻祁扬了扬眉梢:“小同学,怎么只找妈妈,那不应该是你哥吗?都不叫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