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盛檀顿了顿,又补一声,“嗯。”
“喜欢有纹身的男人?”
盛檀往后靠了靠,口是心非:“算是吧,新电影新口味嘛。”
“怎么,吃醋了?”她勾了下陆尽燃泛凉的手指,眼尾尽情妩媚地弯了弯,“小狗别想那么多。”
她取消屏幕上放大的资料,返回微信,方铎最后那句“姐姐”极快地撞进陆尽燃眼里。
盛檀做每一步,胸中的抓挠感都更重,她坏啊,她故意的,最后一次刺激他了,就是为了激起他情绪,让他明天摊牌现场表现得更好。
越吃醋,越要独占,越恨不得拿一切约束她,尤其是婚姻,对么?
强烈地想跟她结婚,才会歇斯底里主动去反抗亲妈和继父的关系,只有继子的疯魔和坚决,才能让盛君和彻底没有指望。
盛檀忍着心里的煎熬,观察陆尽燃神色,天色比之前更暗了,他整个人被浓稠的昏暗吞掉,越想探究,越模糊遥远,她抵不住想把他拉近时,司机敲了敲门示意,进驾驶座启动了车。
发动起响起的瞬间,在轻微噪音里,盛檀耳边猛然升温,陆尽燃的嘴唇贴上来,问她:“这就是盛老师要给我的杀青礼物?那我给盛老师的回礼,比这个程度要重一些。”
司机在场,盛檀不能随心所欲,按着包里的戒指盒,一路上难安。
南湖湾别墅里,蒋曼和保姆准备了一桌菜,盛君和摆明了想搞一家亲那一套,要四个人先聚一次,免得明天宴席出问题丢脸。
盛檀按兵不动,不希望盛君和太早警觉,坐下随便吃几口,听着他一口一个“你弟”,燥得想把桌子掀了,余光去看陆尽燃,他面无表情,猜不透情绪。
她没耐心演下去,筷子一扔直接上楼回房间,陆尽燃缓缓抬眼,放下没怎么动过的餐具,温和无害地一勾唇:“我去看看姐姐。”
盛君和不满地叹气:“让你们提前回来一天,是想一家人沟通感情,她可倒好,一点不懂事!这么些年我白教了!还是燃燃让人放心,你去吧,告诉她成熟点!”
陆尽燃指骨隐约绷白,如常站起身,他走到楼梯一半时,后面蒋曼小跑着追了上来。
蒋曼紧张侧耳,确定盛君和去了后院,保姆正在收拾餐厅,动静不小,这边的对话传不出去,才低声问:“燃……燃燃,我当初跟盛君和认识,真的不知道他有老婆,老婆还病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