隐在阴影里的人冲上前把她抱住,手机从她沾水的手指上滑下,震动着掉在一边。
盛檀随之一晃,头上的毛巾松散,长发湿淋淋披开。
“陆尽燃,你没看见我要接电话——”
后半段所有内容都被他侵吞进口中。
他手指穿进她发间,揉得满掌水汽淋漓,她只是随便别了一下的浴巾逐渐挂不住,全靠起伏的弧度艰难维系着。
“是要接电话吗,”陆尽燃指腹按着她嘴角摩挲,沙哑又天真地问,“姐姐不是在学我吗。”
盛檀唇瓣热肿起来,扯着他衣领重复:“学你?”
“学我,”他极低地以声音撞她耳畔,“——玩自己。”
盛檀的听觉陡然失灵,嗡响声中,原地拔起的情绪轰的蹦开。
他早就来了。
他听到了。
但他没有进去。
手机的震动还在持续,把酒店纯白的被子震出波纹,仿佛另一个人就在虎视眈眈,觊觎他赖以维系生命的解药。
陆尽燃扶着盛檀后脑,她终于看清他染红的眼廓,他吻她一下抬头,以受尽委屈的纯洁姿态,直视她收缩的瞳仁:“我是摆设吗,我是你只能看不能用的男朋友吗,为什么不告诉我。”
“告诉你……什么?!你不是严防死守吗,不是不让碰——”
“不让碰,”他再吻,攫取她唇舌,再分开,细细的水光牵连,“但你有权使用我。”
盛檀愣住,本就发泄不出的闷软变本加厉,她揉扯他短发拉低,他顺势垂头,一言不发吻住她颈上血流奔涌的淡青脉络。
她脚一下发软,向后倒,他箍着她后背覆下去,浴巾不堪挣动,纤长釉白无所遁形。
盛檀彻底混沌,不懂他的“使用”意味什么,一切触感随着他的侵略放肆蔓延,扩至她失去遮挡的全部,他不讲章法,只以横冲直撞的本能撩起丛生火焰。
她曲起的腿紧绷酸胀,无可忍受地踩住他平直滚烫的肩,把水和汗混合的浴巾揪出裂纹。
正中下怀,还是远超预料,她不想划分,她意识被他臣服般的俯身全然占据,震惊,不能置信,惶乱并拢都不值一提,深夜的海浪吞噬似的疯涨,席卷一切,唯有被他短发刺着的痛痒能直抵灵魂。
窗外寒风碰撞玻璃,屋内是谁汗流浃背,又是谁头脑空白,一步登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