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个吻很短,及时抬起叫停,在昏暗中跟他对视着说:“上次苦和疼多,这次再放肆一点,激烈点,阿燃,把苏白的另一面演给我看。”
陆尽燃蹭掉嘴唇上的水痕,隔着如有实质的夜色凝视她,五官显出盛檀没见过的颓艳:“导演,你这样,我会想来真的了。”
盛檀当下的心绪由他调动,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她眯起眼,她摸了摸他微抖的长睫,挑衅地放缓语速:“宝贝,那就来,今晚时间都给你,我不介意多拍一条个人私藏的限,制级小电影。”
陆尽燃随着她手的抚弄抬了抬颈,想让她摸得更重,他唇贴在她纤细手腕上燥热地蹭,吮她跳动的脉搏,嗓子里砂石磨着:“不行,如果太失控,显得业务能力好差,我怕我的导演会给我减分。”
他舌尖刮了刮她腕上的血管,那块皮肤薄,格外敏感,在她不由自主战栗了一下时,他朝她弯起眼:“开始吧。”
第二轮拍摄持续二十多分钟,盛檀关掉摄像机拉开储物间的门出去,走得很慢,半路停下,按着门框缓了缓。
化妆师离得最近,赶紧过来关心问:“盛导,是蹲太久腿上血液不流通了吧,快坐下。”
盛檀摇了下头。
她骤然走进灯光通明的客厅,视野有些发黑,一幕一幕都是陆尽燃刚才逼真的喘,息和挣扎。
他是被抛在岸上扭动的鱼,把她也拖进烧沸油锅,最后他在她面前溃败的时候,她全身大概只有摄像机还是稳的,等运行的红灯熄灭那刻,他在床上撑起身,揽过她后颈就急重地亲上来,闯入她唇齿。
关闭的摄像机往旁边一放,她也迎上去,热烈的深吻像咄咄逼人的撕扯争夺,贪求对方热度,又不能弄出声音,暗中纠缠到滚烫发疼。
她唇角津液溢出,他溺在她身上问:“姐姐,我玩自己玩得好么,你满不满意。”
盛檀站在储物间门口,闭眼冷静,不然再想下去,她的私心就更重,甚至打破原则,不想把这段镜头放进电影里了,管它是不是限,制级,都应该只活在她的硬盘。
她没再回头看床上的人,察觉到自己的黏腻,走动时潮湿泛着凉,很想洗澡。
盛檀淡声跟外面说:“今天完成很顺利,大家辛苦,收工吧,燃燃要等会儿,我先回酒店。”
交代完,她收好设备去拿自己的包,陆尽燃的跟她放在一块儿,她摸出一样东西,不着痕迹放进他包的侧袋里,随后裹上外衣下楼。
剧组订的酒店距离近,出小区半条街就到。
盛檀迫切想回房间换衣服冲澡,脚步很快,也没心思往别处看,出楼门径直朝出口走,完全没注意秦深还在,直到听见熟悉的声音叫她。
秦深被忽视,无奈笑着:“盛檀,我这么没有存在感吗。”
盛檀惊讶回头,秦深显然在寒风里站很久了,应该一直就没离开,她第一反应就是他还有事没说完,拢着衣襟小跑回去:“抱歉啊,拍摄累了,注意力不集中,你怎么没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