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晚上,两人找到女孩,又羞又怒地恨不得弄死她。
这也是为什么,养母再见到弥什,明明不知道她也在现场,也要杀了她的原因。
她在报二十年前的仇。
养母挥舞着巨大的水泥花瓶,在空中划出一条笨拙的线,即便她有多凶狠,本质还是普通人,弥什全靠后退就能躲开她的攻击。
“阿姨,我劝你冷静一些,顷傅可就睡在隔壁。”
弥什知道她不想让顷傅知道她的真实性格,于是故意提起他,威胁养母。
然而养母却露出得意的表情,说:“我能将一个秘密瞒二十年那么久,你以为我是个蠢货吗?早在晚饭的时候,我就偷偷给他们下了药,现在可能睡得跟猪一样…”
养母高举花瓶。
“贱人,去死吧!”
突然,暴吼戛然而止,女人怒目圆睁的脸也因此定格。
“咳咳怎么会…”她发出破碎的气音,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勉强低头,看向自己被捅破的胸口。
鲜血好似喷泉冒出,在房间里形成一股又一股血红色的浪花。
因为没了力气,养母双手一松,花瓶落地,
巨大的瓷器破裂声过后,碎片撒得满地都是。
她用尽全身的力气,将自己的上半身折叠成一百八十度,朝胸前那空荡荡的洞里望进去——洞里有一只眼睛,正沉默无言地看着她。
三岛在凝视。
期间,弥什一直警惕地盯着养母,生怕她下一秒再次复活了。
可惜没有。
养母的生命力肉眼可见地消散,面色苍白得瘆人,一副弥留之际的样子。
“嘿嘿嘿…”
临死之际,忽然,她发出莫名的愉悦笑声。
面上五官也从紧皱眉头的凶狠,变成松驰的微笑。
这下轮到弥什的眉头紧促了,她眼睁睁看着养母好像了却了一桩心愿似的,身体向后一倒,发出“轰”的一生尸体倒地声后,就彻底没了呼吸。
直到她没了动静,弥什才慢慢走近,居高临下地看着养母的尸体。
与此同时,据说被下药睡得跟猪一样的顷傅和三岛也过来了,面上压根没有睡容,精神得很。
三岛都不是人,迷药对他无用,顷傅就更不用说了。
早在被下药的牛奶端到他面前的时候,就察觉到不对,用其他牛奶代替了有迷药的牛奶。
顷傅看着养母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他压根不敢相信眼前这位凶神恶煞喊着要杀人的女人,是自己从小到大连蟑螂都不敢打的妈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