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会拂母后的好意,李豫成点点头,含糊过去了。
皇后不知道自家儿子被人带歪了,说完这些话后,她起身默默走到窗边,猛地推开木窗户,往邻宫黑黢黢的窗口望过去。
李豫成站在她旁边,学着她的模样看过去,光是看到黑不见底的窗口,身体的寒毛就倒立了。他说:“就是这个女人。”
“嗯。”
皇后应了一声,眼睛紧盯窗台。
她的眼神凌厉,深邃,眼瞳里流转着让人看不明白的情绪。
就在弥什觉得这场对话的线索已经抛完了,准备悄摸摸离开的时候,她忽然听到皇后的轻叹。
皇后站在寒风中,穿得雍容华贵却对着隔壁的情敌,轻轻叹了一口气。
她说:“终究是可怜人。”
说完这句话,皇后和一大帮宫女太监浩浩荡荡地离开了,偌大的宫殿只剩下李豫成一人。
李豫成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。
虽然他母亲喊他出去玩,但昨晚李豫成才被梁砚行打晕过,今天脑瓜子还嗡嗡的疼。
于是他破天荒地没有听母亲的话,而是晃荡晃荡着手臂,选择回自己的寝宫里,睡觉去了。他刚离开,三人立刻从梁上跳下来,如同鬼魅一般无声无息出现在人家宫殿里。
三人就好像回家了一样,自顾自给自己倒茶,复盘刚刚偷听到的内容。
梁砚行在梁上看了那么久,前半段对话他都没有发表意见,直到最后轻叹声响起他才有反应。
“终究是个可怜人?”他微微挑起眉头,说:“最后这句话有点意思,皇后和妃子们的关系似乎不只是情敌、竞争对手那么简单,这里还可以再深挖下。”
梁砚行擅长细节,弥什擅长挖本。
听到梁砚行的话后,弥什接了一句:“其实本质上还是李父的问题。他收这些女人是为了什么,他和皇后之间达成什么样的协议,才能让皇后有这样的反应,他和皇后的关系又是如何。”
总之兜兜转转,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李父。
只有解决了李父的疑点,他们的副本才能继续往下推。
可不管怎么说,李豫成的父亲有问题,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。
弥什经历过梁砚行的回溯副本,她知道就算是父母,也不一定是完全的好人。
而梁砚行作为这件事的当事人,最有资格发表意见:“我父亲温文儒雅,留学海外,家大业大,可这么十全十美的人也会被心中欲望一叶障目,做出杀人的事情。”
更别说李豫成的父亲久经战场,见惯了血肉风雨,杀人不足为奇。
两人看向李豫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