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幸的是,一切都很正常。梁砚行还透过肚皮踢了梁父一脚。
梁父会心一笑。
可当他摸到梁母脖子的时候,上扬的唇角僵住,后背顿时起满了鸡皮疙瘩。
——梁母的脖子上面空空如也。
什么都没有。
床上躺着的是一个没有头颅的女人,且这个女人还是他怀孕的妻子。
梁父讲到这里,忽然停下了。
全场没有人催促他快点继续讲下去,因为大家都没有把这件事当一个有趣的八卦来看。梁父的自述如果属实,这代表着:梁母其实从二十年前就出问题了。
且这个问题,跟小眉有关,跟孕期吃了很多头有关。
而作为这件事里的当事人之一,梁砚行表情古怪,追问:“然后呢?母亲死了吗?”
弥什:…
所以说再聪明的人,遇到自己的事情,都会脑子变笨的。
梁父也有些无语地回答:“你说呢,二十二岁的梁家长子?”
——梁母当然没有死,不然梁砚行也不会被生下来,她也不会在家里到处乱走了。
梁父忽地坐直身体,教育小孩式地正儿八经说道:“不过多年后我进修了精神康复科目,知道人类的梦境可以有很多重,且记忆会逻辑自洽。”
“所以我觉得我当时应该是做了一个双重梦境,因为看到馥馥吃鸡头,所以想到人头,紧接着梦到馥馥的头没了,虽然梦境内容很恐怖,但还算是科学。”
梁父毕竟是长辈,不愿意跟孩子们说太多离奇精怪的事情,他还是相信科学的。
这时。
“叩叩。”
熟悉的高跟鞋声响起。
书房门从外面被打开,刚刚故事的主人翁梁母端着一盘烤蛋糕走了进来。
“一听鞋跟的声音就知道是你。”梁父笑了一下,说:“馥馥,你怎么来了?”
整个书房里只有梁父朝梁母打了招呼,其他人皆端着怀疑的目光,没有说话。
弥什见状,用胳膊肘捅一捅梁砚行,示意他随便说些什么。
他们是梁砚行的朋友,不打招呼只会显得人不礼貌,并不碍事,但梁砚行那么爱家人,对他母亲的态度稍微有些异样就会引起怀疑。
譬如现在,梁母的视线似有似无落在梁砚行身上。似乎在考究他的态度。
这也是弥什最不愿意让梁砚行加入探索的原意,她不想在副本里也见到他为难。
倒不如什么都不知道,活得开开心心该多好?
好在,梁砚行日后能成为无限空间玩家no1也是有理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