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陈崇明嶙峋阴郁的外表不同,alpha的信息素锐不可挡,像是一柄破开黑夜的利刃,不知道是凑得近的缘故,还是什麽别的原因,周眠开始逐渐感觉到不适了。
青年虽然是beta,可信息素到底是偏a的,aa之间的信息素抵抗会让人产生一种肾激素上升的错觉。
对于兄长周沉,周眠是依赖与克制不住的亲近。
而陈崇明,则是让他莫名的生出一种怪异的兴奋感。
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,beta漆黑的眸子泛出一层浅淡的水光,可以看得出,青年正努力维持轻柔上药的力度。
但手上动作到底还是因为偶尔的心神恍惚时重时轻。
beta小巧漂亮、泛着轻微粉意的鼻尖上开始慢慢溢出细密的汗水。
看得出来,他大约上很紧张。
“痒。”
嘶哑怪异的嗓音像是某种蛇类低低的嘶鸣声,喑哑的甚至有些刺耳。
周眠手上一顿,目光惊讶地看向坐在白色床榻上的青年。
共和学院的医务室比较大,甚至有单独隔离的病房,只是隔音不太好,两人这间病房的门已经紧紧关上了,周眠却还是能够听到门外不知是哪个来接骨的青年的惨叫声。
beta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,他犹豫的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刚刚是你和我说话吗?”
陈崇明半抬头,灯光的影子落在他极为浓墨重彩的眉眼之间。
也就是此时,周眠才发现,对方的眼睛有些红。
不像是哭泣后的红,毕竟他太平静也太冷寂了,陈崇明眼中的红意,更像是某种压抑后所爆出的血管红血丝。
alpha慢慢张唇,像是为了佐证什麽一般,再次开口道:“很痒。”
说着,他看向了手腕上难看的伤痕。
周眠微微一愣,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轻地过头了。
他掩饰一般地垂下头,手上的动作依然很轻柔,但还是稍稍加重了力度。
这一次,alpha没有再发表自己的意见,而是面无表情地将手稍微抽开一点,表达自己的不满。
这样的陈崇明隐约像是在闹脾气。
周眠只好再加重按压棉棒的力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