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落了合作方终归不好,纪瑱看岑汐公事处理完毕,朗声邀请她过来打牌。
岑汐从谢晏辞手中接过酸奶,在纪瑱的期待中坐了下来:“以前出去他们不喜欢带我打牌,我一个人在旁边也自在,你们不用管我。”
纪瑱听了这话眼睛登时两眼放光,他就喜欢这种牌场的新手小白!
“没事,坐下来玩会儿就熟了,谁都有入门的时候。”纪瑱一脸殷勤。
岑汐咬着酸奶吸管点了点头:“那我们要打什么?”
“掼蛋。”
掼蛋是这两年京市较为流行的纸牌游戏,四位玩家两两一组进行对抗,岑汐坐下来的时候,正好是谢晏辞的对家,也就是他两人一组。
坑谢晏辞什么的,纪瑱最高兴了,想都不想就开口道:“那我们先这样打着,等一会儿玩累了再换。”
结果想看别人被坑的纪二公子很快就笑不出来了。
就在今天晚上,他迎来了有生之年牌场上最大的滑铁卢,一直被岑汐和谢晏辞压着打,始终就没抬起过头。
其中一次牌实在是好,本以为稳赢的,最后竟然一处错漏被岑汐抢了先,依然还是输得彻底。
他都恨不能扒开她的袖子看看,到底有没有藏牌,是不是出老千。
纪瑱洗牌洗得委屈极了:“为什么你们回回都能赢?”
岑汐给出了两个意料之内的字:“算牌。”
“算牌我也会算。”纪瑱似有不服。
岑汐反问:“你怎么算?”
“就是算着你们出下来的牌。”纪瑱道,“谁出了几个王几个2我都记着。”
“我一般不是这么算。”岑汐道,“记住谁出了什么和大家手里的牌是最基本的,还需要根据你的出牌算你可能手里有什么。”
纪瑱眨了眨眼睛:“这个怎么说?”
“比如你扔了7炸,说明你手里不会有7以下的炸,再比如,你过了三个7,后来却又扔了三个5,说明你的5可能是拆牌,手里还有其他的5。纪先生打牌是激进型,所以一般到了后面,留下来的牌会难出一些,如果某一地你走得很犹豫的话,出的一定是手里很大的牌,反而说明手里的好牌不多了。”
“这样基本就能推测出每个人手中的牌和打法,然后根据规则逆着打,该给同组打配合时多打配合,该抢跑的时候抢占先机,就会更容易赢。”
“什么样的脑子能把牌记成这样?”纪瑱睁大了眼睛,“难怪谢晏辞去了黎城一中成绩进步神速,敢情你们学校都是这种级别的聪明人!”
岑汐有些不好意思:“所以他们都说跟我打牌没意思。”
反正到了后来,陆顷他们打牌渐渐不带她了。
“不不不。”纪瑱连忙安慰,“你别听他们瞎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