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汐递过茶水之时,袖口微微靠上,周韵看她左腕之上笼了一串红绳,上面穿着金色的生肖转运珠,不由心中一动。
“你和小辞都是一年的?”
“对。”
“那你是几月生日?”周韵继续追问。
“我是六月的。”岑汐答道。
“六月。”周韵点了点头,“那阴历呢?”
“阴历是四月。”
这时间明显是对上了,周韵声音当中多了几分期待:“那你从前有拜干亲吗?”
拜干亲是黎城当地的一种保育习俗,命相相合的两代人以认亲的形式绑定亲缘关系,以“义父母”和“义子”、“义女”的身份交往走动。
岑汐也不知周韵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,但还是如实答道:“我还没有。”
“我年前陪父亲去山中小住,有相熟的住持大师说起,我这两年里可以再多一个女儿,算算时间也正好你这个属相和月份,你要不要考虑一下?”
当时周韵听了这话并没有太当回事,直到今天问起岑汐,才发现她不论生辰还是年龄都对上了,觉得这简直是合该的缘分。
岑汐被呛到了。
进了四月的第一天就要过节。
岑汐最近忙得灰头土脸,行动电话不断,公司里没有一个人敢去主动招惹,这一天过下来倒也平静。
临到下班之前,唐维维过来岑汐办公室中问了一句:“齐海他们刚组的团,说是打算今晚一起出门过愚人节,就定在我们公司附近的盛海饭庄,你去不去?”
为什么愚人节也要出门过节?岑汐不解。
“你们过这个节日的主题宗旨是什么?送上门去去被人整蛊吗?”
岑汐在高中时代当了整整三年班长,日常督促学习整顿纪律显得有些严肃,偏生她情商高,人缘又好,所以每年愚人节反而是被整蛊最多的人。
唐维维翻着备忘录道:“眼下已经有了十五个人报名,加上你就有十六个,凑个双数,你要不要去?”
“我就不去了吧。”想起从前中学的被整蛊经历,岑汐多少有些心有余悸,“今晚的确有事。”
“大晚上的能有什么事?”唐维维好奇。
“小姨家中表妹下周结婚,今晚说好过去看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