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屿拉着她的手腕:“都是酒店工作人员,手机不会有事的。”
贺星苒说:“手机里还有客户消息和公司信息,不在身边我不放心。”
放烟花的时间可丁可卯,靳屿知道贺星苒倔的狠,抬手看了眼腕表,皱眉道:“那你现在这儿待会儿,我去取。”
贺星苒点头:“好,我手机就放在茶几山。”
靳屿腿长,飞快走回房间,在茶几上拿到贺星苒的手机,转身又离开。
刚要揣进口袋,手机忽然亮了一下。
一条消息映入眼帘。
李律师:【不过我还是建议贺小姐先保护好自己财产再做离婚打算……】
离婚打算这几个字,映入眼帘。
靳屿瞳孔紧缩。
他知道不应该去查爱人的手机,大家都是人,都要有自己的隐私地带。
全部摊开并不好看。
可“离婚”这两个字牵引着他。
靳屿挣扎了片刻,上滑,输入密码。
手机解锁。
他有些哭笑不得。
这么多年,贺星苒还是那么懒,手机密码和家里电子锁一样,都是六个零。
和李律师的对话是从十二月初就开始的。
贺星苒:【你好,李律师,我想咨询一下,如果我想和爱人离婚,但想要在离婚之前要个小孩儿,会有什么法律风险吗?】
【他家里比较有权势,我在孩子俩岁之前离婚的成功概率高吗?】
【我可以放弃一部分财产】
李律师说不建议她盲目离婚。
两人断断续续聊了大半个月。
最后,贺星苒说:【这些不用您担心,我能养得起一个宝宝,他家基因很好,和他生宝宝不亏的。】
而那位怀有悲悯情怀的李律师说:【既然您已经做了决定,那我祝你顺利,幸福】
……
十二月末,阳城夜晚零下二十度的天气都不如这些简短的对话令靳屿浑身冰凉。
又想到昨晚贺星苒缠着自己做,不允许他用措施……那些本是甜蜜的细节,如今成为刺向他的尖刀。
她口口声声说的爱是假的,对他的依赖是假的。
这些天来,他忙前忙后,像是一个笑话。
分手那天,面对她的冷暴力和不告而别,靳屿都没有此时感觉到浑身冰凉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机械地走回分手的地方,或许是潜意识里他还告诉自己,贺星苒在等他。
两人分别的地方离这里并没有多远,贺星苒身上没有手机,穿的似乎也不多,不敢动,瑟瑟发抖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