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星苒在厨房里吃了那碗燕窝。
钱卫平刚好结束今天的工作,提前回家。
靳屿正在给迈凯伦20轮胎增压,乔景琛的假期即将结束,约他在临走之前在封闭场馆飙车。
他穿了一件灰色背心坐在小马扎上,左右按着轮胎,右手拿扳手,眉头习惯性地皱着。
头小,脸精致,肩膀开阔,肌肉线条走势流畅好看,专心鼓捣着这些东西的时候,又痞又帅。
只是——
“靳屿!”钱卫平回家之后,收到张姐的消息,屋子也没进,直奔车库,高跟鞋被她踩得哒哒响,来势冲冲的。
?
这又是哪儿给老妈惹毛了。
靳屿皱眉:“怎么了?”
钱卫平把那个方方正正的、被张姐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盒子扔在他面前,语气不自觉扬高:“还怎么了?你要死啊!”
靳屿瞄了那玩意一眼,五雷轰顶,表情不虞:“您是不是操心有点儿多了?”
怎么他的性生活她也要管一管了。
钱卫平眼前一黑:“我是愿意操心吗?我是担心苒苒。”
孩子的事儿当妈的要有分寸感,她见靳屿这个态度,顿时也有点儿哑口无言,愣了几秒钟,说道:“你得有点儿分寸,在婚礼之前要是苒苒怀孕,我让你外公抽死你。”
“……”
靳屿一阵无语。
原来是认为他昨天晚上那个,但没有措施?
他张了张嘴,刚要说话,又换了个方式:“婚礼不是还没有准确时间么?”
钱卫平:“……”
“没有准确时间你就能轮来啊?”说着就要冲过来。
地面上被他放着很多修理工具,钱卫平穿高跟鞋,怕她被绊倒,靳屿连忙起身,严肃一些回答她,制止她再往前走的动作。
“我知道,我又不是什么禽兽。”他说。
似乎怕钱卫平不信,他无意识地转着手里的扳手,不耐烦似的咕哝一句:“还真把贺星苒当你亲生的了。”
“靳屿!”钱卫平不自觉扬高音量,不想听他说话。
“您就别担心我了,”靳屿没看她,坐下继续做手里的活:“她是我老婆,我当然比你心疼。”
靳屿这人,从小到大,靳家和钱家都奉行自由教育。
可他未免自由得过分了些,无拘无束里长大,有冒险精神,但有时候太多冒进,太不考虑后果,总是会令人担忧。
“真的?”钱卫平上下打量着儿子,虽然在商场上杀伐果断,一双慧眼能看透各类妖魔鬼怪,但在儿子面前,她首先是个母亲。
当然是真的。
靳屿“嗯”了声,不容置喙:“当然。”